“不怕。如有那不识相的,直接斩了便是。”李令月勾着唇角,神采非常桀骜。
贞观殿上,李令月高居皇位受百官膜拜,听着那齐齐的圣上、万岁,心境不由激昂,上辈子未坐到的位子坐到了,上辈子没办成的事办成了,她成了母亲以后,也是有史以来第二位正统的女天子!这以后,她所碰到的烦恼该当比母亲更多吧。
上官婉儿嗤了一声,“你清楚是怕太上皇不放人。”
李令月贴着婉儿的脸颊奉迎得蹭了蹭,温声道:“我预开女学,想命凝儿去周边瞧瞧。”
李令月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有力地拧了拧眉:看来,她此次又要写悔过书了。唉……
“天然只要我这一任。”李令月扬着下巴,语气虽柔却带了多少霸气,她忽又想到甚么,摩挲着婉儿下颔道,“未免落人俗套,我予你换个称呼如何?皇后如何?”
李令月点头,“本来我是想带你去的,可现在那些人恰好不安生,要给我找费事。你又同我置气,我不敢带你出去。”
上官婉儿知她情重,心中感激却亦推拒,“你方才即位,勿要在大典说这些。赞德已是正一品,亦属后宫妃嫔,你再擢升,我怕是要坐到你头上了。”
“你想看看四周女子的学问如何?”上官婉儿问。
上官婉儿持了杯茶递到李令月面前,安抚道:“我方传闻梁王已经将血迹清了,查出来是谁了么?”
“不查我也晓得。想做这事的人怕是多了。”李令月灌了口茶,缓了些情感,方才道,“不过我倒要感激他,没有这事,娘还不见得放你返来。”
上官婉儿淡笑,“玄儿还在上阳宫等我,瞧你这也无大碍,我便归去了。”见她要走,李令月忙拦住,“等等,我内心憋闷的很,你再陪我会儿。我另有其他事想问你。”
李令月板了脸,佯怒攒了上官婉儿双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贴着她的耳廓哼道:“娘子这般违逆,但是但愿我今晚做些甚么?”
“哦?”
李令月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即位后便规复她女儿身,哪想她不肯意。”
“牝鸡司晨?”李令月置动手中文书,嗤地嘲笑,“我母亲还未仙逝,他们便敢如许说,真不晓得是老练,还是未长脑筋!”
“不好笑。”上官婉儿态度冷酷,站起家,此次是真的走了出去。
上官婉儿脸颊泛红,轻手推开她,嗔了一声,“不好。都要做帝王的人了,怎好还如此轻浮?”
上官婉儿头也未回,只寒声回了句,“不了。”未作停歇,她径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