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不是说眼下机会未到么。”李令月回过甚，对她笑笑，“我先将动静放出去，晚些时候再开便好。”
“是。”苏慕蓁点头。阿史那馥离诘问：“是甚么？”
苏慕凝赶紧扶她起来，“郡主且慢。凝儿愧不敢当。凝儿仅在郡主需求时略作点拨，算不得夫子。郡主如常待我便好。”
上官婉儿温婉淡笑，正要说话，却见侍从出去，仓猝站起了身。那侍从道：“陛下，苏将军来了。”
李令月笑得怡然，“朕没有愠怒，都起来。吐蕃兵变，不知各位卿家可有良策？”
“甚么？”李令月已然带了哭腔。
“……”苏慕凝惊诧，她看了眼苏慕蓁，见姐姐一脸笑意，又看了看阿史那馥离，见着对方尽是等候，内心一软，便应了下来，“凝儿情愿。”
阿史那馥离同苏慕蓁对视一眼，相互皆是欣喜，馥离忙接口，“凝儿这话说得恰是，我虽是突厥人，现在尽忠大周，也该当学些大周的文学。听慕蓁说，凝儿你师从上官赞德，不知可愿受累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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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落，阿史那馥离便俯身拜道：“凝夫子在上，门生有礼了。”
天未亮，苏慕凝便听院内传来宏亮的读书声，披上衣物，她缓缓走了出去。外间苏慕蓁还是持着长|枪练习着，而本来该当一同练习的阿史那馥离却捧着本《千字文》坐在石凳上，余光瞥到她走近，声音更大了些，“寒来者往！秋收冬……呃！王余成岁！律吕调阳！”
有人回道：“吐蕃小国，慕我大周农田书画，不若着一宗室女子送去吐蕃和亲，让吐蕃感我大周隆恩，自愧停战，退回吐蕃。”
苏慕蓁点头，又叮咛mm几句，见mm面带遗憾，便道：“凝儿放心，姐姐会赶在你殿试前返来的。宅家承诺了姐姐，让姐姐看你殿试。”
“馥离姐姐……”苏慕凝睇着阿史那馥离轻声喃喃，眸子里韵着温情。
到底是本身养出来的人懂事。李令月莞尔，应了两人的要求。
苏慕蓁粉饰道：“不过是让我熬炼下那几位带返来的小娘子、小郎君罢了，没甚么，我们走吧。雄师还等着呢。”
“陛下息怒。”群臣仓猝下拜。
“惠儿？”李令月喃喃，烦恼道，“昨夜我来得晚了，不然应能见娘最后一面。”说罢，眼眸一阖，一滴泪水流了下来。
雄师出行前，苏慕蓁先在家中同mm叮咛一番，想到又要有一阵时候见不到姐姐，苏慕凝不免难过，“姐姐，万事谨慎。”
“臣觉得梁王之女甚是合适。”有大臣回声。
得了天子敕令，李旦旋即将家人带出东宫。他们去时，李令月带着上官婉儿相送，两人道过保重，李令月却打量起上一世的仇敌李隆基，李隆基较玄儿大上几岁，此时还是个黄口小儿，可那神情倒是较弱冠郎君还要成熟。神采凝重，瞳孔里深藏着遗憾，李令月瞧着他的背影，轻哼了声：看起来，今后这小子仍然不会诚恳。
阿史那馥离又对着苏慕蓁撇了撇嘴，见苏慕蓁使眼色，她忙将苏慕凝揽到身边坐下，奉迎道：“凝儿说是甚么便是甚么。只是凝儿这般美意，便不要再唤我郡主了，过分见外。来，姐姐有几个字不识得，你来帮姐姐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