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一愣:“这和赤乌侍卫有甚么干系?”
肖珏看了她一会儿,侧头低声笑了。
“你胡说八道,我……”禾云生立即辩驳。
禾晏愣了一下。
“别说了,喝醉了,我把他们扶到屋里去睡了。”她望着肖珏,“你如果再来晚一步,我也就睡了。”
“那当然,”禾晏回道:“我这小我很好满足的,也没甚么高贵的兴趣,有吃有穿有屋顶爬就行了。”
“屋里坐着没甚么意义,要不要去房顶坐坐?”禾晏热忱的聘请他。
青梅呆了呆,想也没想的否定:“我没有,女人,您别胡说。”
“禾晏。”他叫她的名字。
禾晏正在低头尝酒,闻言差点呛住,这一口一个“姐夫”,说的倒是格外流利。
桌上还放着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扁平如人的手掌,细心去看,仿佛是一匹马的形状,只是断裂处看起来粗糙又不平。同桌上的其他安排摆设在一起,格格不入。
这是禾晏已经推测的事情,她问:“你的意义是,楚昭之前的大义灭亲,是用心的?”
“肖珏?”她喜出望外,“你如何来了?”又望了望外头:“你直接出去了?”
“对对对,我还给你缝太小衣服!”
实在禾晏内心清楚,文宣帝如何,都已经不是最首要的了。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的冲突,只怕因为徐敬甫的死,会更快地打算,只怕过不了多久,争斗就会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来。
肖珏:“你在等我,如何会睡?”
托肖珏的福,本年的肉是不必买都够了。
论打嘴仗这回事,禾云生从未赢过禾晏,一时气急,扭头去找禾绥:“爹,你看禾晏!”
禾晏托腮靠近:“哦,那你是不是已经有喜好的女人了?说来听听?”
“新婚佳耦,结婚前几日不成相见。”肖珏答复。
朔都城的这个新年,很快就到了。
禾晏眨了眨眼睛,低头笑起来,笑意如何都遮不住,如漾开的水花,一圈圈放大。
禾云生幸灾乐祸的看着她,青梅捂嘴低低笑起来。
小厮顿了顿,挣扎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四公子,那一日见禾女人的时候,为何不以许大奶奶为饵,将禾女人留下来呢?”
禾晏福诚意灵,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朴拙的开口:“你如何晓得我在等你!我就是好不轻易都等大师睡了才比及你的!眼下都没人了,恰好……”
楚昭的院子里,更是一片沉寂。
“行。”
“明日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见面。”
她现在明白了,肖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要说两句好话吹嘘吹嘘他,他就很欢畅。早晓得此人这么好哄,禾晏心想,畴前在贤昌馆的时候,就该用力儿抱住他大腿多多阿谀,指不定除了剑术以外,刀术马术甚么的也一并指导了。
“爹,大喜的日子就不要说这些了吧,”禾云生眉头一皱,“再说指不定就是我娘在天上做神仙保佑我姐,才教她顺顺利利的嫁了出去。你看她这模样,若非老天保佑,我看这辈子也就只能在家跟我吵架,没人情愿娶了。”
“新年欢愉。”他淡淡道,黑瞳盛满夜里的星斗,比长空当中的炊火动听心魄。
禾晏抓住他的手往外走:“对!”
肖珏为:“为甚么喜好爬屋顶?”
禾家的宅子本来就不是甚么高贵的宅子,屋顶也不算很高,悄悄一跃就上去了。她与肖珏二人并肩坐着,双手撑在身后,抬头去看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