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都督方才已经回府,”应香道:“现在与那位白衣的剑客、林公子进了屋。当是在一起说话。”
“楚子兰来济阳干甚么?”林双鹤奇道:“朔京来的公子,跑这么远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如何恰好早不来晚不来,你们前脚刚到济阳,他后脚就到,这么巧?”
“朔都城里抓到暗害起兵的乌托人,顺藤摸瓜,与他策应之人现在正在济阳。我与父亲通过对方通报的密信得知,乌托人筹算在济阳策动战役,一旦截断运河,对全部大魏都是费事。是以父亲令我立即赶往济阳,将此事奉告殿下,未雨绸缪。”
“现在晓得怕了?”
禾晏心中想好的说辞戛但是止,甚么叫“前次见过”,她自打入了虎帐,这还是第一次做女人打扮,楚昭又是从哪看到的?禾晏下认识的看了肖珏一眼,肖珏微微扬眉,似也在等她一个说话。等等,肖珏该不会觉得她和楚昭早就是一伙儿的了吧?
她转过身,眼尾的描红素净的深沉,冷道:“去把小楼叫来。”
“共同抗敌?”肖珏懒洋洋开口,“楚四公子本身难保之时,可没人赶得及救你。”
楚昭点了点头,看向院外。
“我们方才已经在王府里见过面了。”禾晏欣喜:“楚四公子也承诺了我们,临时不会将此事奉告旁人。林兄能够先放心。”
“放心,”禾晏竖起食指在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式,道:“我是绝对不会奉告旁人,都督来济阳的第一天,就和我一起看了图这件事的。”
穆红锦似是从这二人你来我往中发明玄机,倒也不急着说话,只懒懒的喝茶,不动声色的察看。
应香走了过来。
禾晏:“……是吧。”
朔京跑马场?这是甚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楚昭竟然还记得,这话里的意义岂不是,楚昭一早就晓得她是个女的?禾晏惊奇:“以是楚兄前次在凉州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我来?”
“也不算怕,”禾晏道:“倘若他要说,我便提早清算承担跑路就行了。”禾晏说着,感喟一声,“只是我在凉州卫也呆了这么久,实在舍不得都督,真要和都督别离,定然很难受。”
赤乌赶着马车过来,禾晏与肖珏上了马车,才坐下来,就听得肖珏冷酷的声声响起:“朔京马场上和姓赵的比骑马的人,是你?”
倘若乌托人真要动济阳,从明日起,就要安排济阳百姓撤离城内,父王将济阳城交到她手中,这么多年,她一向将济阳庇护的很好,临到头了,不胜利亏一篑。
肖珏移开目光,淡道:“你和他可另有见过?”
“都督,你方才说的话还算数吧?”
眉眼间一如既往地温雅如兰,清如谪仙,禾晏如何也没想到,竟会在济阳的蒙稷王府,瞥见楚昭。
“甚么话?”
岂止是一早啊,上辈子就熟谙了,可这要如何说。
禾晏看向肖珏:“之前救下小殿下时,我师父也曾提起,他来济阳城里,是为了清查一群乌托人。楚四公子带来的动静既然和乌托人有关,不如将我师父也一起叫来,我们几方动静一经对比,许会有别的发明。”顿了顿,她恐怕肖珏不信赖柳不忘,道:“我师父绝对不是好人,都督能够放心。”
震惊只要一刻,禾晏随即就在心中暗道不好,她现在扮作女子,楚昭瞥见了不知会如何想,此人身份尚且不明,如果转头奉告了徐敬甫,徐敬甫拿此事做文章,给肖珏找费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