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旅店,豪华套房。
我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日记本,哈腰将它捡了起来,这一页逗留在谢韵灭亡的前一晚,她用清秀的笔迹写下了最后一段话,“我不信赖他会这么对我,明天我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我昂首看他,长身玉立的男人漂亮无俦,狭长的凤眸目光暖和,性感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笑意,这一世,有他突入我的人生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老天大抵是在用这类体例来赔偿我悲惨的宿世。
我心头的郁气因他而烟消云散,谙练地挽住他的胳膊,微微一笑,“走吧。”
她锋利凄厉的声音,将赵景逸吓得面无人色,顾不上呕吐,仓猝告饶,“小韵,我当时真的只是一时打动,没想杀你的,你就看在我们好了两年的情分上,放过我吧。”
第两百二十五章真凶
赵景逸惶恐得说不出话来,而谢韵,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白得泛青的脸上,暴露痛恨的神采,一双暮气森森的眼睛阴测测地盯着他,跟着她靠近,她的面貌在一点点地窜改,脸上的皮肉就像剥落的墙皮一样簌簌落下,头部裂开一条裂缝,红色的脑浆异化暗红的血液缓缓流滴下来,她伸开血淋淋的嘴巴,冲他阴沉森地笑,“你看我现在的模样,美吗?”
谢韵涓滴不在乎,她就像抱着孩子普通抱着那团肉,还悄悄拍抚着它,似在哄它睡觉,眸子子却尽是恨意地盯着赵景逸,“赵景逸,你欠我的,我明天就要全数讨返来!”
她闪现出灭亡时最可骇的模样,将赵景逸吓得魂都快飞了,双腿颤抖,右手扶着中间的沙发才勉强站稳,战战兢兢地说,“小韵,你别如许,我,我晓得错了,我实在每天都在想你……”
赵景逸何曾见过这类惊悚的画面,都快被她可骇的模样恶心吐了,一边惊骇地后退,一边说道,“小韵,你想干甚么?”
最卑贱不过豪情,最凉薄不过民气,人一旦卑鄙起来,比任何植物都可骇。
屋里固然没有灯光,但是落地窗的窗帘敞开着,内里有灯光晖映出去,而这个女人是面向亮光站立的,以是他一眼就看清了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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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逸惊奇不定地摸了摸本身受伤的脸,缓缓今后退,脚下仿佛踩到了甚么东西,黏糊糊的,湿答答的,他缓缓转头望去,只见地毯上有一滩深色的液体,顺着那滩液体,他看到了一个穿戴红裙的女人。
赵景逸想到阿谁被本身哄得服服帖帖的蠢女人刘雅琴,不由嗤笑一声,悄悄摇了摇杯中的红酒,抬头喝了一口,却没重视到落地窗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女人的脸,她神采惨白,阴沉的双眼里涌动着深深的恨意,透过玻璃死死地盯着赵景逸。
想到好几天没有见到赵景逸了,她的内心就痒痒的,忍不住发短信给他,撒娇说想他。
她欣喜不已,当即答复,“好啊,就在四时旅店,不见不散。”
“干甚么?”伴跟着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谢韵的脑袋歪到了一边,双手双脚的骨头都被折断,她一颗眸子子滚落到地上,仅剩的那颗眸子子充满痛恨地盯着赵景逸,一字一顿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死时的模样,脑浆迸裂,骨头尽断!这一年来,我每天都要经历一次灭亡,每天都要被痛苦折磨,而你这个殛毙我的凶手,却每天高床软枕,花天酒地,你可曾想起过我?可曾想起过我们那还没出世就被你害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