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尚止重视到顾淮的视野停在本身身上的时候实在有些太久了，有些不安闲地别过甚。
至于这些粗使的低等宫女如何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睐，从而晋升到了凤塌前的一等宫女，其间详细便没有记录了。更令人诧异的是，活下来的那几名宫女，记录的更加恍惚，只是写了十年前被指到了懿宁殿扫地，便没了下文。
顾淮摇了点头，如有所思地转移了视野，朝沈麟走了畴昔。十五年前，沈麟十七岁，恰是筹办科考进入宦海的时候，不会对敦亲王谋逆案一无所知，他将沈麟拉到了角落，把本技艺中的册子递给他，轻声扣问，“表哥，你看看，能够看出甚么？”他顿了顿，“这些宫女都是十五年前摆布因家人犯案被贬了贱籍入宫的。”
顾淮的话没说完，沈麟便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你这家伙如何这么不讨人喜好！我去红楼只是为了应酬，你这么一说，凶婆娘觉得我去寻花问柳了，又要抽我——忌言啊！”
沈麟被他盯得内心发毛，他此人吧，也不是多有原则的人，想了想还是拿出那本子开口说道，“呐，你看看，这五小我——就是死去的五个宫女吧，她们以色彩为名，”他指着上面顺次排开的桃红、葱倩等名，“在宫里头，宫人们的名字是有讲究的，这些没有姓氏的，普通都是犯了事除了籍的罪臣以后，进宫的第一遭，便是由外务局的老內监们按驰名谱取名字。”
顾淮：“……”
“别小瞧这些带着色彩的名字，分歧花的喻意也暗喻着此人连累的罪事轻重。”沈麟又指向那存活的五人姓名，“石黔、鸦青、紫檀这些名字，听着倒是不似花红柳绿那般粗浅，但倒是为上位者所不肯意重用的一些宫人，启事无他，光彩越浓，意味此人罪孽越深重，而桃红这等名字，多是得了大赦，除了贱籍，到了年龄便能外放嫁人的了。”
尚止便是在那一夜出世的。顾淮曾听闻，尚止的父亲慎亲王便是那夜为了护驾而身亡，王妃不堪打击，乃至腹中胎儿早产，虽得幸存活，小王爷尚止却落下了体弱的根子。而后王妃也因悲伤过分，没多久便跟着慎亲王去了。建元帝怜尚止双亲皆失，便多有照顾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