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笑道:“歌儿愿学,娘亲能够教你啊。”

当夜里,鱼海到小院里来,鱼歌正教女奴玩翻花绳,见鱼海来,只朝屋里大喊了声:“娘亲,爹爹来了!”说完持续翻,正玩耍得高兴,俄然被鱼海抱起来,进了屋去。江氏正在做女红,鱼海见了,说:“都说了夜里不要做针线活,如何就不听呢?”

话音刚落,只听鱼歌说道:“歌儿情愿到郡公府上学!毕竟天下先生虽多,百里先生就只要一个。”鱼海听完,眼中暴露赞美。

百里卿鹄说:“你面相不比平常,如有图谋,今后必能大贵!”

夜已深,西平郡公府上,蒲洪端坐高堂,看着合座谋士,问:“自午后至此时,就无人愿自荐上前做我孙儿的教员?”堂下人面面相觑,有的怕教不好,有的志不在此,无人应对。

翌日凌晨,蒲坚早早来到郡公府专门为百里先生设的院子里拜访先生。百里卿鹄身着洗净的粗布衫,束净手,头戴冠帽,方才出门见客。见到蒲坚,不以小儿待之,反行君子之礼,以礼相待。两厢拜过,坐于屋内,百里卿鹄说:“听闻我在府内只需带三人读书习字,一人名为蒲苌,秦王嫡子,已入志学之年;一人名为蒲坚,龙骧将军嫡子,已入龆年;一人名为鱼歌,广宁公嫡孙女,未入髫年。如若我没搞错的话,你该当是龙骧将军之子蒲坚。”

鱼歌看着花坛边时隐时现的萤火,说:“歌儿也想像蒲坚哥哥一样习字读书。”

见她们打趣罢,鱼海方才坐下,说:“本日里百里兄说先收到了我们府上的书帖,到西平郡公府上去请辞,西平郡公不准,现在连人都扣在府上,特让人来筹议,说让歌儿到西平郡公府去上学,每日派车马来接送,问我们愿不肯意。”

蒲坚答:“记得。”

鱼歌看着江氏,心中把她赞美了千百遍。扑进怀里搂着江氏脖颈撒娇道:“多谢娘亲!”两人玩闹了半天,江氏方抱着她进屋,哄她睡觉。当夜里,江氏向鱼海提起此事,鱼海说:“她迟早要嫁入秦王府,早学些东西对她今后也有好处。我在鲁地有个旧识,志学于孔老,经史子集无一不通,也算人中龙凤。传授小儿绰绰不足,听闻他克日过得落魄,不如我让人去请他来府上教书,也算一举两得。”

此时一群谋士中站出了一人,拱手上前,道:“蒲公容禀,我等久居门下,为蒲公分忧乃是分内之事。只是就此事而言,并非我等不肯为小公子发蒙,而是小公子机灵,我等痴顽,唯恐教习不周误了小公子出息。”蒲洪闻言起家刚想作,只见那谋士上前一步,接着说,“我等虽痴顽不能为小公子发蒙,但愿为蒲公保举一人。此人身居鲁地,志学于孔老,不管经史子集六艺骑射无一不晓得,只是偶然于朝堂。若蒲公信得过,门生愿亲身到鲁地请他入府为师。”

鱼歌站在一旁,心底只要恋慕。待蒲坚行完礼,她才入内去处师父施礼。只拜先生不拜孔丘。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门不收女弟子,百里卿鹄收她为徒已是莫大的恩德。只要能读书习字,她别无他求。

说完,领着蒲坚,叩拜先圣孔子神位,双膝跪地,九叩;再拜百里卿鹄,三叩,礼成。书童代仆人部下两家送来的束脩,与鱼歌一同在院外看着蒲坚行完拜师礼,又看着百里卿鹄为他行开笔礼,以朱砂开智。书童看着院中景象,总感觉与以往分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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