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罢,沉默半晌,点点头,挥手表示祁敬之下去了。
是以甫入宫的第一天,在祁敬之第一次来看她的时候,她就一股脑地把南诏的打算劝说了。
“谢皇上。”宝珠公主应了声,便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了,低着头不去看祁敬之。
在西辽国师劈面,南怀沙负手而立,睨了他一眼:“任你送命?好啊!只要你不带一兵一卒,不害我大辽将士性命,我才懒得管你这匹夫死活!”
“母后只是谨慎得过了些罢了,当初宜妃在时,母后的反应并无不当,只是宜妃已经故去多年,她的翅膀也早四散寥落,西辽在南燕的权势早已不复如初,母后这时候还拿敏之当宜妃在时待,岂不小题大做了?”祁敬之说罢,倒是摇了点头笑了出来。
在她看来,事情当然没有祁敬之想得这般轻巧,但到了这般境地,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摆布的了,现在也只要看着罢了!
“若果然是如此,公主何故独独奉告太子殿下?现在太子不在京中,臣必须主持大局,若臣真的一无所知,又如何能与国师相抗?”南怀沙话里毫不让步,“请公主见教!”
“皇上的意义是,哀家杞人忧天了?”太后眉头一跳,略有不悦。
对于南攻玉的话,他不成不信,但也不能全信,至于能信几分,还得找南琢确认一下才行。
她抬开端盯着南怀沙的眼睛:“君非君,臣非臣,父非父,子非子,天下局势,俱在于此,皇叔本身参悟吧!”
“好了好了!”西辽天子坐在龙椅上揉着额角,被这二人吵得头疼,前两天是述律光与国师相争,现在述律光好不轻换衣了软,南怀沙竟又闹腾起来了,这么下去,甚么时候能消停啊!
祁敬之亦是想不通,就算是他办事不密,让西辽晓得了去,可西辽把这事奉告南诏干吗?南诏来发兵问罪,得了好处满是本身的,西辽那里能分到一杯羹?西辽吃饱了撑的,做这吃力不奉迎的事情?
祁敬之入迷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闲事来,抬开端看向宝珠:“你在南诏多年,对那西辽皇太子有没有甚么印象?”
太后微怔,倒也将祁敬之的话听了出来,祁敏之凤九歌自不必说是人中龙凤,单是这京中贵胄,这两人也是数一数二的,到底是两个王爷呢。叶棠花就更不必提,自除旧宴以来,这丫头便一起往自个儿身上贴金,现在说她是贵女当中的表率也不为过,这三人如果被一并办了,只怕这京里真不成个别统了。
这二人在宫里头百思不得其解,另一边,西辽皇宫里,南怀沙又与西辽国师争了个脸红脖子粗。
自她有印象起,她就被教诲着去学那沐家蜜斯的去处,几百个女孩儿里,唯她学的最像,模样也生的最好,是以她的仆人才选了她认作义女,让她和亲南燕。
“王爷,既然您如此不信赖老臣,何不任老臣自去送命,倒免了你我二人日日辩论之烦!”西辽国师是真让南怀沙闹得没脾气,前些日子那述律光已经让他吃够了苦头,好不轻易摆平了述律光,谁知这南怀沙又冒出来了?
“这个儿臣也想到了,说不得今后防备着些,白羽骑原是父皇立了给敏之玩的,现在听他的也是无可何如,幸亏儿臣自有禁卫,也不惧他,敏之既然想走,我们也不留他就是了,六合虽大,莫非王土,他走能走到那里去呢?我们又有甚么好怕的呢?”祁敬之回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