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着茜色采绣百蝶穿花织金锦大袖衣,腰间云纹束带束着一条雪青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外头罩了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打扮的既慎重又不失幼年女子的清纯。
祁敬之叫来了小二,叮咛了几个爱吃的酒菜,又叫叶棠花想想爱吃的东西,叶棠花想了一遭儿,报出好些个点心来,听得祁敬之哭笑不得:“棠儿好歹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想那桂花糖云片糕的,端庄饭菜还没吃,如何先想着小食儿了?”
“父亲大民气里稀有就好,切莫出去胡说,也别张扬,是福是祸尚且说不准。”叶棠花将信笺归入袖子里,轻声道。
“饿着肚子就别满地漫步了,归去坐着等饭。”祁敬之走回坐位,表示叶棠花也返来坐下。
叶棠花趴在桌子上装死,决定在饭菜上桌之前都不起来。
她笑弯了眼,轻声道:“饭菜有您点的就够了,棠儿吃的未几。”
他咳了咳,点点头:“本来是她,那日灯火暗淡看不清楚,我还道如何一大早的有生人来呢。棠儿你呢?这一大早的打扮成这般模样,是要去哪儿?”
“好了,可贵出来一趟,别跪来跪去的,岂不绝望?起来吧。”那人轻笑了声,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壶斟了一杯饮下:“事情太多,出来的晚些,棠儿许是等急了?”
鲁秀儿抿着唇一笑:“这就不错了,都是夫人的恩情,晓得我没带衣服来,特特的叫了估衣铺的裁缝来上门儿,说了好些记不住的项目,几个裁缝忙了三四天赋赶出这么一身儿来,夫人叫我今儿穿了先归去,过些日子其他的衣裳也就做好了。夫人蜜斯到底是仁厚,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穿这么精美的衣裳。”
叶远志咳了咳:“你也忒不把爹爹的官位放在眼里了!凭他是哪家公子,也没个这么傲慢的,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
叶棠花只笑了笑:“父亲大人放心,只要棠儿配不上那人的,没有那人配不上棠儿的事理。”
仿佛要印证祁敬之的话一样,叶棠花的肚子竟又叫了一次。叶棠花又羞又窘,赶快把肚子捂住低下了头红着脸儿不说话了。
叶远志略一瞧,顿时神采一变:“这、这……”
叶远志拈须看着叶棠花:“是棠儿啊,起来吧。方才从你这儿出去的那人是谁?瞧着如何面熟呢?”
祁敬之亦是无可何如,只得笑笑挥手表示那小二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