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那‘凤凰环’的事儿,你把存凝吓着了,丫头今儿一早就给我递了牌子,又回沐家找沐老太太问信儿去了,你倒是如何想的?给哀家一个准话,也免得你一个想头儿,哀家这里又是一个想头。”太后叹了口气,说道。
太后蹙起眉堕入了沉思,好半天赋展了眉毛:“这事儿你做得好,今后的事情自有哀家筹划,你就不必担忧了。”
“去!”
叶沐氏叹了口气,低低应了声是。
太后内心头想着事儿,也不感觉时候过得如何慢,等宫女出去禀报,说是叶沐氏到了的时候,太后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宣叶夫人出去吧。”
“是啊,臣妾若早晓得这个动静,也就不说那话了,这不是自打了脸么?臣妾经常私内心想着,若说棠儿的快意郎君,太子殿下是最好不过的,可臣妾虽有这个想头,却一贯当作痴想,现在能得太后您的意,臣妾是再感激不过的了。”叶沐氏笑着说道。
“有甚么不成废的,都不是外人,在这慈宁宫里头,哀家还是能做得了主的。”太后笑了笑,还当叶沐氏是赋性犯了,这沐家的女孩子一贯是规端方矩的,叶沐氏这般固然稍显冷淡,却显得端庄知礼。
“太后您的想头?”夏长命怔了怔。
“儿臣拜见母后。”少顷,祁敬之身着便服仓促而来,给太后见礼。
“哀家直说了吧,就是清商那丫头,哀家是故意机指她做太子妃的,毓儿等不得三年,天子呢?是如何个心机?”太后正色道,但眉宇间却有着难以粉饰的疲累。
叶沐氏踌躇再三,摇了点头:“请您恕臣妾无礼,此究竟在兹事体大,若您不屏退摆布,臣妾是决然不敢开口的……求您允了臣妾吧!”
“儿臣能有甚么想头儿?”祁敬之笑了笑,有些茫然。
太后无法,朝着殿内奉侍的宫女内侍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没我传召不准出去。”
“这话旁人说儿臣或许还会考虑,由母厥后讲这话,是最没压服力的了,父皇比母后打了多少?让儿臣想想……总有二十余岁了吧?”祁敬之笑了笑。
“是啊,”太后嘲笑道,“这个样儿,大抵就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吧!”
“罢了,到了哀家今时本日这个职位,还要求他们甚么吗!他们不拿哀家的话当一回事,哀家也就不去靠他们了!一个个都不给哀家费心!”太后揉了揉额角,神采愈发丢脸起来,“夏长命,去把皇上给哀家请来。”
叶沐氏点点头又摇点头,有些惴惴隧道:“是丢了一只来着,当初圣上一时胡涂,臣妾又不知分寸,稀里胡涂的就收下了这无价之宝,厥后又丢了一只,幸亏太后漂亮未曾计算,臣妾铭感五内,现在这镯子是又团聚了,可、可这另一只,是皇上归还的!”
“且看着吧。”太后点点头略笑了笑,眉间的愁绪终究有了一丝松动。
太后长叹了一口气,摇点头:“不怪你,是哀家本身的想头儿。”
叶沐氏笑着告了退,心对劲足地走了。
“啊呀,棠儿何德何能,竟能得太后您如此厚爱,臣妾是真不晓得这事儿,臣妾若晓得,也不来讲这话了,棠儿若能在太子殿下身边服侍,是叶家的福分,莫说是太子妃,就是侧妃,臣妾也是甘心的!”叶沐氏一脸欣喜,顷刻间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