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侯氏悄悄一笑,道:“果然看话本子看傻了,如何返来?都晓得长公主不在人间了,编也得编的像点吧,我约莫记得那书说长公主嫁了蜀地的望族。”
苏清蕙也实没想到,会有临时换人的,一时想到,这船是两日前玹表哥租好的,他选的船家自是可靠的,一时也放在一边不睬,自顾看话本子去了。
护院头领姓杨,向来得苏志宏看重,此行特地派他跟从,这时也暗悔自个忽视,忙出来请罪道:“夫人,此回始料未及,我等恐不及,还望夫人决计!”
苏清蕙也实是没想到,一贯安静的水阳江面,还能有此等强徒,但是毕竟明白财帛乃身外物,对杨头领道:“杨伯伯,这回不怪你,他们既要财帛,我们扔畴昔便是,但是,恐防贼人有诈,你扔些简便的金饰畴昔,大物先留着。”
哪还能追获得,侯玹亲身骑马去追,到了渡口,船家说:“上半晌便上船去了!”侯玹气恼的狠狠地踢了两脚停靠的船只,那船家惶恐道:“脚下包涵,脚下包涵!”
苏清蕙轻柔一笑,带着几分凄苦,几分讽刺,她就猜到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既做了匪寇,便回不了头,一群逃亡之徒!
上了船,水流陡峭,苏清蕙也有闲心让牡丹开了箱子,拿出两本话本子来看,宿世她一向用心研讨诗词金石,并未曾看过这等消遣的书,一时被里头缠绵悱恻的故事,看的抽了好几次鼻子,等天气黑了,江上的船只都点了烛火,苏清蕙才感觉脖子酸疼,走出船舱,看着三两船只的江面,沿途和来时普通的风景。
前面的船只上头一面上有一块伤疤从左眼斜到下颌的大汉举着火把喊道:“不伤人,把船上的东西扔过来,便放行!”
白叟家面上虽笑,可眼里的不舍倒是如何都藏不住!
唤过绿意,叮咛道:“你去问下船家,为何这江面这般沉寂!”
“杨伯伯,把船上的箱子、木头,另有我那箱子书都淋了火油,扑灭了扔畴昔,朝东边,现在恰东风,我们便顺着往下流去,逃的出去是命,逃不出去,也是命!”苏清蕙咬牙道。
哪成想,不过半日工夫,侯家便收到姑爷的加急信,侯杨氏明眸微微一转,笑道:“mm也真是好福分,当了一方知府家的官太太不说,夫婿这般年纪了,竟还这般离不得她!”一时又鼓动着老夫人拆开信,“看看姑爷这回用的是甚么借口!”
牡丹不知从哪处抽过来一根船桨,恨道:“滚他犊子的,凭他那起黑心肝的还想肖想老娘,我不弄死这帮强盗子!”
苏清蕙缓缓点头,对着杨头领道:“杨伯伯,拖累你们了,还请杨伯伯去安排了!”
只是这一世,程修远在蜀地,是不能来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