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娘子接话道：“我模糊传闻，夫人之前在娘家有些勾扯，老爷内心怕是膈应的慌！”
白芷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她是张家来了蜀地后新买的丫环，之前一向和茉儿一起服侍苏清蕙，说是一起服侍，不过是梳头、选衣、打理金饰这些近身服侍的活儿归茉儿，端水端饭，常常是她的。
苏清蕙心跳到了嗓子眼，那手微微停顿，她听到了一声呢喃：“清蕙！清蕙！”
心下暗自嘀咕，也不晓得夫人今个去哪了，头上另有草叶，裙角上都是泥。
“是，夫人！”
返身返来的张士钊立在屋檐背面转角处，悄悄地听着两个妇人在嚼舌头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听他和苏清蕙，才惊觉已经三年了。
123言情城里已经点了灯笼，五味楼在123言情东城，有一道五味鸭，以一只鸭可做五道菜，而每道都让人赞不断口而闻名，二人进了五味楼，里头的弹唱已经开端了，昏黄的油灯里，两姊妹俩身上像是覆盖着一层薄光，大的约二十来岁，梳着妇人头，小的约十三四岁，一双剪水秋瞳，让张士钊不由一怔！
掌柜的如得大赦般，忙连声伸谢，又道：“您昔日里剿匪也是出世入死的活计，可贵来我这百味楼，今个小人做东！”
苏清蕙细细勾完了一副山居图，这才感觉身上有些生硬，叮咛屋里的丫环白芷道：“夜深了，把门窗关好！我累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老爷虽还没返来，但是西院里的茉儿，还得有人去管啊！老管家摇着头，无法地招了两个管家娘子，道：“后宅里的事，你们比我懂，这茉儿之前是服侍在夫人身边的，现在，唉，这桩先不提，从速将夫人身边服侍的丫环补上！”
外配房外垂垂传来白芷均匀的呼吸声，苏清蕙怔怔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黑漆漆的树，这黑的浓烈深沉的夜，在这仿佛如鬼怪普通的夜里，苏清蕙模糊感觉那树上仿佛有个影子。
张士钊并不该声，也不再看苏清蕙，直勾勾地盯着白芷放在桌上的那盏琉璃灯，半晌，说道：“夫人，我们该圆房了！”
程修一早便得了张家那头的动静，见这般晚了，张士钊竟像没事人普通来府上喊他一块去喝酒，淡淡地望了张士钊一眼，笑道：“士钊兄今个神清气爽，想来，有家室的，这日子就是要松快些！改天我可得上门让嫂夫人替我牵个媒！”
苏清蕙内心一松，是张士钊。
白芷出去，轻声问道：“夫人，是否安息？”却见床上的人红着眼，木然地点头。
“咚，咚，咚！”院门俄然被拍的震天响，苏清蕙摸着起来，点了灯。
程修不动声色地招了招老板过来，问道：“这姊妹俩，可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