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蕙也不昂首,轻声道:“徒弟既是要我烧掉,必定也是担忧,会出事,我再绣一会便好了!”
安言徒弟仰着脸,满脸皱纹的神采早已遍及沟壑,但是,苏清蕙从没见过,安言徒弟这般疲累的模样,竟像是,心如死水,便见安言徒弟,低声道:“没想到,先帝的人不两日便过来了,派的竟是安王和孟将军!”
苏清蕙“哗”地一下坐起来,嘉佑十年,蜀地大水,后,鼠疫横行,死伤无数!
贺承提了把油纸伞,又接过白芷脱下的蓑衣,消逝在了雨幕里,苏清蕙心下模糊有些不安,这个时候,喊贺承去,怕是不但仅是问策!
这话刚脱口,苏清蕙模糊感觉脑海里,像是有甚么东西闪过,一时又抓不住。
苏清蕙抖动手,对白芷道:“扶,扶我去,去安言徒弟院子里!”
安言徒弟的宝贝金石刻本整整齐齐地放在耦园西边的一间屋子里,安言徒弟伸手摸着一排排雕着藤萝或喜鹊,或牡丹,或莲花的架子,忍不住落泪道:“我仓促了半辈子,临到老,还给它们安了家!”
一眼扫畴昔,清蕙识得这是金文,眼睛一下子瞄到中间的“月石”两个字,又看了眼徒弟。
小白上前拱了拱她的蓑衣,白芷悄悄地摸了摸小白的头,站在廊下道:“王爷,宫里的小桂子公公来讲,皇上让您畴昔呢,说是蜀地发了大水!”
安言徒弟停顿了一会,道:“这张羊皮卷是在123言情的一个古村庄里找到的,但是,找它的不但我们,拿到手后,便传信给先帝,先帝的人还没到,我和明昭就被围住了!”
她和贺承,这便展开未卜的出息了!
贺承和清蕙无妨安言徒弟说出这番匪夷所思的话,清蕙开口问道:“徒弟,这些东西另有甚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