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颜点点头:“江帮主,或者我该叫你甚么呢?”
陆欢颜和北堂曜几近同时看到一根羽箭从河对岸破空而来,目标恰是江落寒。
陆欢颜皱眉:“你能不能不要死?”
江落寒神采转寒:“那人公然是你!遮讳饰掩算甚么本领!”说罢,不等北堂曜再开口,将红色骨伞一收一放,一团暗器似雪花般射向北堂曜。
“河对岸有没有发明?”
“哈哈!你公然还是猜到了。”江落寒想笑却又吐出一口血,他扶着陆欢颜的手,缓缓站起来,抬头望着天上的玉轮,轻声道,“今晚的月色可真好啊。”
是利刃穿透肌肤的声音。
江落寒苦笑:“我的名字就是江落寒,你觉得我是甚么人?”
但是他们都来不及禁止,乃至连提示都来不及,再低头看时,江落寒的胸前暴露了一截发着幽蓝色光芒的箭头。
北堂曜冷声道:“竟然忘了沂水岸边的那一剑了?”
陆欢颜却更体贴这暗器的武力值:“那这个暴雨针很短长吗?我看唐七躲得也挺利索。”
“为甚么这么说?”陆欢颜道,“你还是别说话了,你忍一忍,我带你去治伤。”
且说陆欢颜和北堂曜一前一后追着江落寒一起到了卞河船埠,却见他停了下来,站在岸边不再跑了。
陆欢颜从他手上接过一个小小的玉佩,正面是一个“漕”字,背面则是一个“江”字。
“漕帮里有多少你的人,你本身清楚。”江落寒道,“莫非王爷会不晓得?”
陆欢颜抱着他的头,有些心伤:“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找人医治,你晓得鬼医谭义守吗?他必定能治好你的。”
陆欢颜一噎,陪笑道:“爹啊,这可不怪我,是他本身觉得别人都傻……”
江落寒点点头:“你说。”
陆平地翻个白眼:“你这丫头,你觉得你爹跟豫王一样傻吗?觉得反穿一件衣服蒙了脸,别人就认不出他来?”
“是,父亲!”陆彦扬不甘心肠看了看三人分开的方向,晓得阿颜和北堂曜足能对付受伤的江落寒,强压下担忧,也插手了战圈。
“啊!”陆欢颜惊叫一声,倒是禁止不及,眼看着他被湍急的水流冲走而无能为力。
“他跳下去了。”陆欢颜指着水流的方向,“但愿他不会有事。”
迟疑了一瞬,就见陆彦扬从背后一剑刺中江落寒的肩膀,他手上骨伞拿捏不住“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扶着受伤的肩头连连后退。
“是他不退开,不关我的事。”陆欢颜抽出软剑挡开又一波暗器,“唐七你退下!”
北堂曜挑眉:“甚么人都没有。”
陆欢颜却没有动,她扶着站立不稳的江落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暴雨梨花针!”陆平地皱眉道,“此人如何有这个?”
北堂曜纵身跃登陆边一只小舟上,运起内力让小舟直直地滑行向对岸。
江落寒躺在她怀里望着玉轮:“今晚的月色真好。阿颜,我送你的东西你是不是一向都没有翻开看过?”
江落寒扯住她的胳膊:“不消了,其实在世对我来讲并不比死更轻松。你下了堂主令要我的命,我把命给你,这不是方才好。”
“嗯嗯!爹爹最好了!”陆欢颜从速抱大腿,“爹爹最疼阿颜了!”
“别想这些了,你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从速归去看看吧。”北堂曜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