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北和廖之远面面相觑,高绝对一个长得不像凌妙春的女子产生了兴趣?莫非他是真的喜好上了她,而不是在找凌妙春的替人?而他们这两个老友,不问青红皂白地严词攻讦高绝的刻毒无情,总把别的女子当作凌妙春,最后逼得高绝放狠话说此生不再见何当归。莫非他们这两个老友帮了一次倒忙,只因为不想让高绝、段少和何当归堕入三小我的胶葛中,他们就残暴地把高绝心中的小情苗扼杀了?
廖之远不答反问:“你想要这把匕首吗?”
廖之远身边固然带着一个现成的熟谙凌妙春的柳穗,不过他对何当归的兴趣有限,刻她的小像也是为了赢利,是以也没问过柳穗,这副小像跟她家大蜜斯像不像。
陆江北皱眉,却不是因为被这个题目冲犯了,而是不解道:“我比高绝还小半岁,甚么叫‘差得也太远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蜜斯是可贵一见的美人,我生出一些倾慕之心,发乎情止乎礼,莫非也不成以吗?”
“对了,”陆江北俄然敛去笑意,沉声问,“你说齐玄余看到何蜜斯的小像后发明了一个惊天奥妙,究竟是甚么奥妙?”
陆江北更进一步地想到,既然何当归和凌妙春的面貌没有丁点儿类似之处,那么天机子齐玄余所说的跟何当归长得几近一样的人到底是谁?怪哉,就算世上真有两个互不了解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顶多让旁人说一句真希奇或真风趣,也算不上是甚么惊天奥妙吧?又何至于让齐玄余这般“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俊洒人物如此的上心,还专门跑去长夜阁调查何当归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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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廖公子明天刻好匕首以后,我就偷眼瞧过几次了,”柳穗端着两壶热气氤氲的女儿红走出去,脆声给他解答道,“那匕首上刻的女子固然很标致,我却从未见过跟她长得一样的真人,也不感觉有那里眼熟,阿谁女子跟我家大蜜斯凌妙春没有一丁点儿类似之处!”
“我对此事也很猎奇啊,可那姓齐的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要他主动找别人,别人特地去找他,若能找到算邪的!”廖之远抓过柳穗烫好的女儿红,咕嘟咕嘟喝上两口,又说,“就算去齐府住劣等,能比及他的但愿也不大,何况他爹是个讨厌的老色鬼,我看了他爹就吃不下饭喝不下酒,打死我也不去!”
“厥后我回到家里,甫一进门就瞥见家里的红灯笼十足换成了白灯笼,赶紧问小厮这是如何了,这才晓得竹哥儿病危的动静。”汤嬷嬷搓一搓红肿的手心,叹口气说,“竹哥儿灵巧懂事,是咱罗府统统民气尖尖儿上的好孩子,听得了这个凶信,我又是心疼又是心惊,没想到三蜜斯的梦境竟然成真了。老奴几次考虑着三蜜斯当时说过的话,仍然参详不透这此中的玄机,这才深夜来吵醒了老太太,想把这个怪事跟你说一说。”
是真的?
陆江北脱手如电,重重揪着廖之远的腮帮,斥责他道:“呸,连圣上都对大国师礼敬有加,你在胡说八道些甚么,把稳祸从口出!此话今后再也不准说了!何况据我所知,大国师齐经多年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绝非你口中的老色鬼,你干吗总爱给别人胡乱起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