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间还是如前,黄沙飞舞,毒火煞气不住吞吐。五光十色,煞是都雅。仿佛诸人立于一个巨大的锦囊当中,神沙大衍阵对诸人毫无侵害。初凤等人借着太阴神镜,坏了这般多的精血,还是没法看破。
一个老迈声音道:“屠龙徒儿,你何必参不透门派偏见?无惧人间因果,想要再堕循环苦海吗?”
说罢,也不敢多留,回身急去。那里还敢管紫云宫焚香垂危之事。本来她有所依仗,便是想着峨眉不会眼睁睁看着紫云宫落在五台之手,别的不说,便是屠龙师太出马,凝碧崖上诸位领袖定会倾巢而出,哪知除了屠龙孤身而来外,其他诸人,一个未动,连矮叟朱梅也未露面,叫人不解。顿时有独木难支的感慨。见机马上抽身而退。
内里另有两个无形魔障,乃海底万年朱蚕之丝炼成,被邪术策动,立时化成千万缕无影无形的柔丝。一旦被缠住,便周身骨软如棉,神态昏倒。
屠龙师太满面惭愧。望东而拜,不再赘言,回身拜别。与金姥姥罗紫烟连个号召也没有。
再说宝相夫人,带着其他几个弟子,隐身而入紫云宫千里神沙大衍阵中。她已是元神成道,功行不啻于平常天仙,这等邪术祭练的沙障,哪能将她困住。一一指导寒萼、轻云等人,避开神沙构造地点。寻到石生、司徒平、紫玲三人,与之汇合。
初凤一见五台诸弟子已然闯阵,但不见许飞娘、宝相夫人的影子,还觉得是被来援之人管束住了,正在欢畅,心想着借机策动阵法,将这几个小辈弟子撤除,也幸亏师长面前闪现一番,免得被人小瞧了去。
初凤道:“太阴神镜公然神妙,我再发挥七圣迷神之法,布下十万神魔,遍及表里,任是多大的法力也被我看破形迹。五台小辈入网难逃,外间有诸位师长主持,如何便将几个小贼擒到殿台之上,欺侮摆布个够,再行正法,以儆效尤如何?”
一言说罢,不再闻声。
许飞娘、金姥姥罗紫烟也借势干休。
初凤对世人说道:“现在虽有几位恩师来援,许飞娘等五台强手均非易于之辈。殿中神沙阵总图,对仇敌隐身较难窥见。现在我将这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之法发挥出来,便可洞若观烛、毫发毕现了。”
初凤这里将阵法一收一放,不过看着烟光狼籍罢了。堕入阵法的寒萼一行人等顿觉难受,四下本来温馨的黄沙煞气,群涌勃发,无边无尽地直扑世人,大家虽有飞剑、宝贝护身,偶有疏漏,被神沙、柔丝打到,均是彻骨奇寒、元神颤栗。
神尼心如又道:“宝刀凶性太重,你煞气又大,有违修道人的本分,且先由为师代你保管,今后你弟子若能过了劫数,叫她们来取!”
许飞娘对此虽早有晓得,但劲敌这般等闲拜别。还是非常不测,单对罗紫烟道:“衡山派道友,你是便要在此体味两家仇怨了吗?还是等我门中弟子,去你白雀洞讨还公道呢?”
只宝相夫人已是元神灵体,石生、司徒平也各仗宝贝、灵符,没被看破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