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元赞叹道:“道友果然是通达之人,淡了流派成见,本来三清俱是一家,道法系出同源,先人见地浅薄,常常误觉得此是则彼非,彼是则此非,落了魔障,难有大成。我截教昔日是万仙来朝,讲究的是有教无类,弟子修习道法也是各凭本心,相互鉴戒。
金针圣母笑道:“果然是前辈金仙不凡的宝贝,我与旧时所修针诀相互考证,又故意得新解,大有获益!”
赵坤元不住点头道:“你若真能按我的安排行事,必保你今后无忧。我五台只禁**,不由婚姻,你孽缘未了,只可直面接受。我欲给你觅一佳婿,样样合你情意,你伉俪如果恩爱情浓,天然不作他想,今后机遇一到,最多转上一劫,便可再入正道,你看如何?”
故我算知,克日暂不会有何暗害,皆为来岁中寻我个错处,再行较量!贫道此来也是提早安排,免获得时猝不及防,乱了方寸。还望道友尽力助我!”
赵坤元命其起家道:“你这孩子,或有几分决计,只是你不知我玄门道术奥旨,将那婚姻视为畏途。自黄帝、玄女传下男女合气之术,世人多有曲解,常常坠入正道。道门重摄生,也主张广嗣,与释家一味遁入佛门大有分歧。我与你觅的姻缘,既能完了此劫,伉俪同修术法,也可道成飞升,有那刘樊合籍、葛鲍双修前贤师法,何必愁苦哭泣?”
她本是昆仑派弟子,因为犯了戒律被逐出门墙。前者接了五台开府之邀,本不肯前去,一来免惹事端,二来她毕竟源出玄门大派,心中不免对五台诸民气存成见。不过看在昔日同门阴素棠的情面上,又听她说现在的五台掌教竟然说动昆仑四友俱大力襄助,不免猎奇,这才承诺去望海峰观礼。
赵坤元离了云南境内的桂花树古桂坪,带着穆函往北而去,下一站乃是要往峨眉附近的姑婆岭黄狮洞。
赵坤元点头感喟道:“龙姑根骨亦是上佳,不过另有孽缘未了,怕是今后修习不易。武当半边道友说到底与你另有旧时同门情分。我将那九节青蛟链中一枚赠她,也是但愿她多于武当诸女结下善缘,多个朋友,也断了你的后顾之忧。
“掌教真人与母亲,为何不信龙姑向道诚恳,我虽身俱孽根,但是莫非就不能果断道心,断绝俗念吗?掌教方才也讲说我截教向来是死中求活,截取一线朝气,为何不予龙姑这个机遇?”
道友修过玉清心法,有多借势上清针诀,两下参详,触类旁通,今后成绩自是远超同侪的!可喜可贺!”
看她母女俱是垂泪抽泣,赵坤元这才开言劝道:“龙姑你先起家,我有话说!”
施龙姑不敢违逆掌教真人,只得止住抽泣,起家见礼,侍立一旁。赵坤元乃道:“方才我与汝母话语你也是闻声的,如果果然认命,我也不肯多惹因果了。不过我截教本就是截取一线天机,从那无中生出有来。”
金针圣母晓得他说的是何意义,叹道:“这个女儿是我独一的顾虑,贫道暮年未生她时,不该错了脚步,身入傍门,结下很多孽缘。现在虽蒙掌教厚德,本身也杜门思过,只恐怕将来罪恶大半显在龙姑身上了。
赵坤元微微点头道:“前日叫龙姑交予你的广成银针祭炼的如何了?”
见截教祭酒、五台掌教除了带了个猿猴普通的怪物,可算是孤身来此,不免骇怪,忙将其请至洞中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