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元取出怀中事前书就的一道灵符,递与穆函道:“我这符阵虽好,旱魃妖物不入彀中也是无济于事,只是我不好先行路面,免得打草惊蛇,还需你前去诱敌,不成恋战,将他诱到此处便可。这灵符可保你全面无虞,谨慎收好。”
赵坤元又道:“我刚才算定旱魃乃是自陕北一起南来,将此处丹江水脉坏去七八,山陕鄂豫诸省,怕是要多年大旱了。你往正北谨慎寻去,见机行事,不成粗心!”
当即与穆函寻了了僻静地点,先布下符阵袒护了气机,再行推演天机。入定打坐以后,略一演算,不由大骇,只可惜天机非常暗淡,应当是有佛道高人用心混合,本身即便穿越而来,颇能前知,也看得非常浑沌,算来算去本身与五台派的前程均是祸福难料。
二人离了铜川地界往南而去,行了大半个时候,到了商洛境内,看火线已是秦岭南麓,连接巴山北坡,丹江由此向南进入豫鄂境内,此处阵势起伏,谷岭相间,虽多是低山丘陵,但也非常雄奇,隐含八卦符阵奇妙,恰是天然的一座大阵。
穆函赶紧唱诺,接过灵符,贴身收好。
当即还神起家,见穆函一向在旁谨慎侍立,甚是挂怀,乃对他笑道:“无需担忧,我已有胜算。马上随我前行,安插大阵。”
穆函拱手道:“祖师放心,小畜虽不似旱魃那般的天赋大妖,倒也是积年修行,同类相感,寻它远比别人轻易。”说罢向空中遁去,转眼不见踪迹。
忙叮咛穆函悄悄飞至黄岗梁主峰,谨慎防备,随时策应。本身当即披垂了头发,赤足执剑,步罡踏斗,作起法来。他承接宿世里混元祖师的修为,又对洞玄真经中的术法多有习练,先前几次也安插了符阵,又请极乐真人襄助,为五台祭练护山剑阵,更又心得。现在安插*锁妖阵天然更加谙练。
又过了数日,赵坤元忽有所感,心生鉴戒,细心察看动静,之间火线约数百里穆函狼狈逃窜,固然其行缓慢,但是火线追逐之人好似闲庭信步,也不甚发力,抬脚便到穆函身畔,将手一扬,便把穆函摔个七荤八素,幸亏有赵坤元所赐灵符护体,告急之间,总有道清光裹住身形,护定全面,即便如此也是受伤不轻。幸亏那追逐之人也不似欲要赶尽扑灭,反而仿佛有戏弄之意,故而性命临时无忧。
那女魃听罢又是嘲笑连连道:“你这羽士如何只这点微末道行便学人替天行道?也罢,我本日表情颇佳便代你徒弟教教你!我前身乃是天女,后为旱魃,也是代天行灾,何人敢不知死活于我难堪,不啻是自寻死路,妄自遭劫!你若悔过,在我驾前磕上三百个响头,看在你师门情面上就此作罢。莫要迟误我坏了丹江水脉!”
书中暗表,来者便是前古旱魃,她本是天女,助黄帝止住雨师风伯难堪,合力诛灭了蚩尤,堆集下大功德,本应受赏飞升,惜为蚩尤怨气反噬,无可飞升,成了现在僵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