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被那次的事吓坏了。
男人高大的身形耸峙在面前,带来山一样的压迫感,还是那张浅显的面孔,声音也是涩涩的像是生了锈,“贱人,日子过得挺津润,还记得如何奉侍爷吗?”
“之前兵戈的时候,和兄弟们少不了喝酒。”柳乘风双目微抬,目光倏忽有些悠远,“和番邦最后的那一仗,兵士们都晓得那是决定的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喝下这碗酒不知明天上了疆场还能不能返来,大伙儿都是敞开了喝,把库里的酒都喝尽了……”
“侯爷赏的。”
“不会!”爽儿听柳乘风承诺把剑给她,笑得两只眼睛都弯起来,“我做个剑套,把它套上藏在袖子里,就不会伤到啦!”
爽儿本来觉得柳乘风不会等闲承诺,但她知他脾气极好,正想着如何撒娇耍赖,磨得他松了口,没想到他应的如许痛快,内心禁不住欢乐;但随即又有些猜疑,挑着眉道,“夫君可不准乱来妾身。”
“是啊,提及来我们这套还是从那府里学来的呢。”顾妈妈点点头,“将军一向跟在侯爷身边,对侯爷忠心着呢,侯爷的叮咛无不顺从,侯府的仆人就是我们将军亲身练习的;厥后练得好了,就把这一套照搬到我们府来了,全部都城只这两个府里是如许,别家想学还学不来呢。”
柳乘风本来感觉那剑杀气太重,不欲给她,但见爽儿已将它装入袖中,何况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向他讨东西,那神情又是瞻仰等候的让人不忍回绝,踌躇了一下,终是无法的笑了笑,“那你可必然要细心放好了。”
爽儿好不轻易出来,正想在内里多转转,这就被柳乘风催着归去,多少有点不甘心,但也知他是美意,只得苦着脸和柳乘风回了内宅。
爽儿微微挑眉,心想这清闲侯可真是成心机,别人犒赏部属都是豪宅美女,他却赏酒,这倒有股豪放之气,非常不拘末节;不过这酒要亲朋兄弟之间饮了才有兴趣,清闲侯赏酒给柳乘风,这是把他当兄弟一样对待了?
爽儿晓得清闲侯权势滔天,柳乘风靠着这棵大树,此后的生长必然不错,连带着本身也会跟着叨光,这么想了,内心非常受用。
柳乘风内心一动。
刹时住了口。
那一夜,他也喝了很多酒,仿佛把这辈子的酒都喝够了;第二天上疆场时他非常英勇,砍杀了很多仇敌,不过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了,他终究体力不支,被暗箭射中,滚上马来。
进了屋,劈面一股凛冽的酒香。爽儿猛抽口气,脱口赞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