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儿已被气疯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又不讲理的人!
发狠的起家,就要去桌案上寻眉刀剃眉。
“末将不在乎!”
樊离的眉梢动了下,向屋里看了一眼。
――边陲垂危,他不日就要分开都城去疆场,到时候景阳再带人冲进侯府,做出前次的事来,谁又能救她呢?
爽儿的眉才描了一半,正在镜前等着,樊离说声“本侯有事,你本身描”便走了,气得爽儿望着那背影瞪眼。
憋了一肚子莫名的火气,樊离回到阁房,见爽儿正懒洋洋的半躺在贵妃榻上,一粒粒的拿了桂圆剥来吃。
“末将不敢忏悔,末将只是……”
“既如此,你归去再好好想清楚本身要甚么,本日的话就当你没有说,本侯今后也不想再听你提这个!”
“我勾引谁了!”
“侯爷!”
下更在周日。
头顶沉默了一下,“是吗?”
爽儿被樊离那样紧急的眼神看得有点不安闲,将身子腻进他怀里,“妾身只想和侯爷一起糊口,好好奉侍侯爷,别的甚么也没想。”
他在娶她做侧室之前,便晓得这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清闲侯和她早有肌肤之亲,他娶她不过是便利清闲侯持续抨击她欺侮她。他从不近女色,清闲侯曾在疆场上对他有过拯救之恩,为报大恩,他承诺了清闲侯的要求,也感觉对于如许一样清闲侯口中的暴虐女人,如许的抨击也不过分。
樊离将她搂在怀里,细细吻着她,爽儿气得看也不看他,闭着眼装死。
“你打扮得这么妖妖乔乔,这不是想要勾引男人呢!”
爽儿被樊离那一巴掌打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知他没用尽力,但她也受不住呀,当时神采也变了,捂着屁股,“侯爷您这是干吗,妾身又犯甚么错了!”
樊离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要她做甚么?你不知她是甚么样的女人?!”
樊离扶着椅子扶手的手一下握紧了,面上却淡淡的,“如何是她?”
她那么好,那么不幸,那么尽力挣扎着想要固执,他本该顾恤她,倒是帮着清闲侯祸害她!他不能违逆清闲侯,没法庇护她,更没法面对她,觉得送她去庵堂会斩断对她的情丝,成果却斩不竭;他在侯府见到她却不能碰她,只让他感觉内心像是被烈火烧着一样难受。及至到了疆场上,他也想着她,他知侯府几次宣太医为她治病,每次她都遍体是伤,他不敢设想她在侯府过着如何水深炽热的日子,而他,恰是令她堕入这个深渊的首恶之一……
爽儿气的牙根痒痒,看着那人恨不得咬一口!但又晓得他皮糙肉厚底子不怕咬她也咬不动,再说她还指着他用饭呢,哪能获咎他!
几番*,等那只禽兽终究心对劲足的干休放过她,爽儿已是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嗓子更早就哭哑了。
下颔猛的被勾起来,唇被另一双唇攫住。
“那你还……”
柳乘风忙离椅跪了下来,“末将不敢!”
樊离面色乌青,“他已是本侯的女人,本侯是不会把他给任何人的。纵是厌了烦了,自有别的体例发落,这个你就不要想了。你再另选一样,再难的本侯都给你办到,要她却不成!”
柳乘风还是不说话。
樊离的神采前所未有的丢脸,早没了刚才嬉笑的模样,“你这是被她利诱了!莫非你忘了本侯对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