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然的坐在那边,脑筋里很乱,又似甚么也没想;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步都迈不动。
房里的两人都是一惊。
爽儿没有昂首,盯着樊离微微起伏的胸膛,慢慢道,“妾身喜好这边陲,感觉这里民风浑厚,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妾身想留在这儿,不要再回都城。”
樊离的内心被一种很奇特的情感填满,在他是萧义山的时候,都没有如许的感受――有点酸,有点疼,还模糊的有点甜。
这已是他明天第三次如许问她。
爽儿的手渐渐抓紧身下的床单,又渐渐松开,终是甚么也没说。
两人安闲这里住下,饭都是樊离来做,爽儿原觉得他只会煮粥,但这一阵子吃他烧的菜,竟然似模似样,味道也很适口。
樊离悄悄抚着爽儿的发丝,看着她本来已养得红润些的神采因为克日行军辛苦,又有些惨白,眼神变得阴暗。
帐帘被人翻开,爽儿听到脚步声觉得是樊离,转过了身。
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是两世为人,早将存亡看淡,便是敌军来了不过是血战到死,没甚么可惧的。
“对,刚接着通报,朝中有要务,皇上急着见我,本来另有两日才到,现在只能抓紧路程的赶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