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昏因他的行动而躺在地上,带头官兵本想再上去补上两脚,却被他身边的帮手禁止住:“老迈,闲事。”
这些动静他前日上街就听到大师在群情,本不想带回到家中,给这两个懂事的孩子带来阴霾,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陈扬给听到,看来,他是陪不了他们几日了。
“爷爷......”陈玉还想再说点甚么,就见陈昏仓猝忙的出门,还不忘将房门关上,跟着愈来愈急的拍门声,陈昏颤抖的拿下门栓,将门缓缓翻开。
苏汐看着热火朝天的在这百亩地步里劳动的农夫,看着他们固然被汗水浸湿了头发、衣裳,脸上却弥漫着满足,或许,对于平常人而言,幸运就是这么简朴,没有轰轰烈烈,唯有平平平淡。
“启禀官爷,孩子太小,官爷们太威武,小老儿怕吓到他们,咳......”陈昏说道最后,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没事,你们两个不要担忧,这事有爷爷在呢,你们还小,不要操心这些事情。”陈昏慈爱的冷静陈杨的头,道。
“困就再睡会儿,没事的。”陈昏轻拍着陈扬的背,低声哄道。
她和顺的看着陈扬手舞足蹈的说着在外头听到的动静,她家弟弟甚么都好,就是太跳脱了,动不动就会跑个没影,今儿也不晓得跑去那里才返来,还弄的一身汗,现在还说甚么朝廷征兵。
“没钱?没钱你说个屁啊?你一个半条腿都埋进土里的故乡伙,还想去从戎,你觉得是纳福啊?来人,给我打,没钱就给我打,打到最后我看看,到底是有没有钱。”肖章一挥手,身后的部下齐齐走向陈昏,对着他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小院里只剩下陈昏的闷哼声与脚拍击着肉的声音。
祖孙三人还是是欢欢乐乐的用了晚餐,仿佛这动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糊口,夜深了,本只剩下更夫打更的夜,本日却不再安静。
他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哪来的壮丁去从戎?但这五两银子,他们吃着上顿没下顿,又如何能拿的出?
“是啊,爷爷,他们都说要征兵,没家都要有一个去从戎,没有人去,就得交五两银子,不然就会被关打牢。”陈杨将他明天在村口偷听到的信息一一道来。
“五两银子?这么多?爷爷,我们如何办?”陈玉这会儿手中的锅子也不要了,顺手丢在灶台,严峻的问向陈爷爷。
是的,这些在苏汐新买的六合里劳作的都是四周村落的村民,本来他们得知何员外将地卖出去后,就慌了,因为那将意味着他们不再有地种了,或许每年,就该成为一个流民,或者因为交不起赋税而被强迫抓去从戎上疆场,像陈杨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