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霍骁笑了一声,依依不舍的松畅怀里的人,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动静终究温馨下来。门外服侍的杜管家看了看院中的日晷,满脸笑意,自家性子孤介奇特的王爷终究娶到了王妃。如果贵妃娘娘地下有知,必然也会很欢畅。他对身后的下人摆摆手,让他们散去,又叮咛了厨子饭菜在灶台上温热着。本身搬着个小板凳,笑眯眯的坐在门口,乐呵呵的。
“不睡了。”楚忻韵推推他,“时候不早了。”
“我明天沐休,皇上放我一个月的假。”霍骁懒洋洋的说,翻身把头埋进楚忻韵的小腹上“温香软玉,舍不得起来。”耍赖的模样也像一只大型犬。
灯火葳蕤,映着楚忻韵娇俏的脸。一袭红嫁衣,美的有些不像话。
“过中午了吧。”楚忻韵挣扎着要起来,被霍骁拦腰一把又带回床上,含含混糊道:“再睡会儿。”
“媳妇媳妇……”霍骁晓得楚忻韵最吃本身低声哄她,用心低低得唤她,说话时的七夕喷洒在脖子上,酥麻酥麻的。他轻啄楚忻韵圆润的耳垂,转到苗条的脖子,精美的锁骨。大手不循分的在身上游走。三两下间,楚忻韵的呼吸就乱了。她发觉身后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不成思议的转头瞪着霍骁:“霍骁你……”
月色如水照雕床,红烛影碎解罗裳。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芳春喜泳鸳鸯鸟,碧树欣栖鸾凤俦。亮丽华堂飞彩凤,温馨锦帐舞蛟龙。红烛燃纵情无尽,不觉日上已东窗。
“不。”楚忻韵笑着转过身,看着霍骁,“你对我一向很好,小尧儿,这一世,我想随军出征,你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
楚忻韵在霍骁的谛视下,脸渐渐地涨红了。霍骁大步向前,从桌上的酒壶里斟了两杯酒。酒,是楚忻韵母亲林安云酿的,名叫梅隐香,楚忻韵出世那年就埋在雪下,现在,足足十六年,酒香袭人,苦涩却不醉人。酒色是微微的红色,好似娇俏害臊的新嫁娘面上红晕。梅隐香很多,酒色微红的只要这么一坛,伴随林家女儿出嫁,又叫女儿红。
“不消了……”楚忻韵羞怯不已,虽说是老夫老妻,但是换衣服还是头一次,更不消说本身只穿戴一件薄薄的亵衣。
“韵儿……”霍骁喃喃。
另一名丫环神采并不是那么喜庆,她仓促过来朝老夫人一施礼,抬高嗓子道:“回老夫人,姜姨太刚才在屋子里吊颈他杀了。”楚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在新人结婚之日,府上有人他杀,这动静如果传出去,让世人如何看到楚忻韵,如何看到安宁侯府。楚老夫人没有想到姜氏的心竟然暴虐至此,就算死也要拖累安宁侯府。死的时候还要和楚忻韵的吉时撞在一起。
拉着楚忻韵在镜子前坐下,拿起黑檀木梳给她梳头。看着镜子里一双璧人,楚忻韵眉眼弯弯,嘴角带笑,柔声道,“你说,我们有多久没过过这般的日子了。”前一世结婚不久,霍骁带兵远征,一起南征北伐,返来相聚的日子寥寥无几。好不轻易安定了兵变,归京不久就被霍烨已里通本国之罪,抄了武王府。这么算来,十年里,这般安宁的日子,一年不到。
霍骁低低的笑出声,“生子玉?倒是个好名字。”他眼里仿佛有火苗在烧,看着楚忻韵,坏坏的扬起一边嘴角,“媳妇,我感觉,我们不能孤负了这块生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