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中军天然不会放阿令结去和右翼羌人会和,一队队重甲步兵从中军中缓缓而出,不太重甲兵行动迟缓,阿令结带众羌人如风般掠过疆场,向宋军右翼杀去,那些重甲兵倒被甩在前面追逐。
武植在山坡上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赞叹道:“好一条男人,看来本日一战便可竟全功!”
安永国被他喊声震的一阵耳鸣,手中长刀还未举起,狼牙棒已经重重砸在头上,惨叫一声,跌落城下。黑大汉舞动狼牙棒,在宋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宋军的重甲在他狼牙棒下显得不堪一击,被他狼牙棒砸中的重甲兵就和草人般纷繁飞出,而他身后的羌人也非常英勇,狼牙棒砸处,宋军无不骨断筋折,没半晌,登上此处缺口的宋军就被搏斗个洁净。
阿蒙渐渐走到他身边,道:“阿令结,现在你晓得厮鐸麻令禁止你下城厮杀是对是错了吧?宋人的东西很短长的……”
二人正谈笑间,突见远方宋营中一阵混乱,二人一愣,凝目旁观,就见从北方杀出一队人马,和宋营右翼卫军绞杀在一起,那队人马打的倒是多罗巴部下头号虎将丹波秃令的灯号,阿令结大喜:“父王救兵到了!待我下去策应!”
阿令结再也忍耐不住,喊了声:“还踌躇甚么,看我去杀个痛快!”转头一脚把身边羌人踢个筋斗,“还愣着做甚么!调集狼牙军!”
眼睛望着远处宋军阵中正缓缓退入大营的帅旗,阿令结俄然“咦”了一声,“王厚帅旗中间的旌旗如何和帅旗一样短长?”
阿令结闻听双目放光,“亲王?哈哈!竟然来了位亲王!哼,等我阿令结抓了宋人的亲王,看宋人还再敢不敢来河湟肇事!”
阿蒙也吃紧下城,喊道:“我去找厮鐸麻令调兵,阿令结你切勿伶仃出城,等我返来一起杀出去。”
喊声起处,几十名装束整齐、甲胃光鲜的军将,上百名身穿号衣的兵士,排着步队,快步跑向中军行辕。除了脚步声外,咳喘不闻。
……
武植笑道:“武某也不是信口开河之人,经略大人只需……如此这般……”武某在那侃侃而谈,王厚听的时而点头,时而迷惑.时而欣喜……
阿令结拍拍他肩膀,笑道:“阿蒙,父王叫你跟着我,可没说叫你来管我的。宋人再短长,他的铁甲军还不是败在了我的狼牙军下?”
外边一声声传呼,此起彼伏,反响四方:“经略使升帐!”
“犯大宋天威者!虽远必诛!”……“犯大宋天威者!虽远必诛!”……“犯大宋天威者!虽远必诛!”众兵士手中兵器全数斜指巴金城,齐声号令,就是鲁达,也忍不住热血沸腾,大声号令起来。
武植了望大宋军势,心中赞叹不已,谁说宋人赢弱,观大宋军威,壮观如此。
就在此时,宋军中俄然跳出一骑,顿时将军头戴紫色凤翅盔,身穿紫色战甲,外罩紫色绣龙袍,狮蛮宝带悬腰,手中拿一黑乎乎长剑,朝阿令结头上砍去,口中大喝一声:“贵王武植在此!阿令结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