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顺手从凳脚上扯了个玄色渣滓袋扔给杨棠,然后把摊上的钱一一捡在手里,捋了捋,慢条斯理地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杨棠已经走进了干洗店:“老板娘,有红绳么?”
“红绳……挂这个用的。”说着,杨棠把唐卡亮了一下,又揣回了胸前的内衣兜里。
“贵了。”杨棠嘟囔一句,却还是把手伸向屁兜掏钱。
室长唐勋最夸大,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老三,不是吧,我谩骂这么准?下午才跟熊猫丽告假说你病了,你还真躺床上了?”
四个耳环:“……”
“是啊三哥,你这到底如何了?”寝室老幺陈松也诘问了一句。
不过,人既然已经在老街了,杨棠还是筹算逛逛,乃至买点儿便宜货,呃,这是多年以来,他当家庭煮夫养成的风俗,一时半会改不了。
新街上,面馆、饭店乃至火锅馆炒菜馆应有尽有,台球馆、租书店、街机室也是四周几条街最多的,街口另有干洗店、小超市和菜市场,总之除了过分奇怪的玩意儿,新街这里甚么都能买到。
老板见状嘴角出现一丝笑意,也不说话,就看着杨棠行动。
“老子没钱了,玩个屁!”
“那要不要我借你钱啊?”
一个钟头后,实中住读生宿舍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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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也没细瞅杨棠选的物件,只瞥了下件数和形状,眯着死鱼眼盯住杨棠,足足两秒才移开目光,又抽了口烟,这才伸出坐在屁股底下的那只手,对峙竖起一根大拇指:“就六十,要不你少拿一件!”
可惜一起上没见着价廉物美的东西,逛至街尾时,杨棠却发明了几个古玩摊,中间还打着标语,说甚么存货甩卖。
“有,我给你找找!”老板娘明显是个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脾气,弄明白杨棠要甚么以后,她竟然扔下那皮衣女客在旁,转回柜子那边去了,嘴里还说:“刚才我跟你说的阿谁清理计划已经是最好的了,你再考虑考虑!”
“千万不要……我这是在校外烫伤的,不能让黉舍晓得,如果明天熊猫丽问起,就说我发热,在寝室发汗。”
更要命的是,追着过来乞贷的大飞有点二愣,见杨棠被熨斗烫中,他第一反应不是去帮手移开熨斗,而是扯住老板娘和女客,怒不成遏道:“我兄弟在你们店里被烫了,赔钱!”
他完整没推测逃课出街会受这么个无妄之灾,并且大飞来得太“及时”,正巧禁止了老板娘和女客的救济,让他被熨斗生生多烙了好几秒。
“没事,就是胸口被烫了一下,歇息两天就好了。”
不利催的是,平时这熨斗挂在那儿是不插电的,但是明天,老板娘先收了皮衣女客一件需求熨烫的衣服,以是就顺手把电给插上了,谁曾想干洗皮衣这买卖黄了,偶然当中让熨斗成了一件大杀器。
拿着皮衣来筹办干洗的女客听到老板娘的话脸上隐泛肝火,当即从柜台上抽回皮衣,尖声道:“既然你这儿干洗不了,我去别家店问问。”
正假装翻找红绳的老板娘一听,顿时不干了:“你说谁不可?”说着,她一个箭步冲过来拽住了女客皮衣的下摆。
干洗店的老板娘四十岁出头,风味犹存,这时正与一个女客人筹议着皮衣的洁净计划,听到杨棠的问话,下认识接了一句:“红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