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闯进屋子里来的几个男人,技艺利索,都是武者打扮,行动狠辣洁净,刘盈这个养尊处优的国舅爷,至始至终都没有能发的出一声,就被人五花大绑地捆成了死狗,瞪大了两只牛眼,从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可嘴巴里却塞满了麻核,只能收回呜呜的声音。
女子一边撒着娇,一边顺势和正卖力起舞的自家妹子对了个眼色。
他身边的保护莫非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不过刘盈倒也是个精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各种扭曲,固然没有把绳索解开,倒是弄掉了嘴里的东西,终究能够发作声音了!
此人是谁?
刘盈的眸子子都快瞪出了眶,可惜然并卵用,下一刻还是被一条麻袋套住了头,天旋地转,头上脚下,就被那些人扛出了他用来金屋藏娇的园子。
老子但是将来的天子他娘舅,莫非就不怕抄家灭族吗?
他在都城也有几十年了,除了当年那事儿,他进了一回天牢,他们刘家看着要失势,好些不长眼的阿猫阿狗都敢来挑衅,可厥后又如何样?他不做将军了,手里捏着天子姐夫给的盐引,赚果腰缠万贯,富可敌国。
这是图财?还是图命?
他大爷的,是哪个不要命的吃了大志豹子胆竟然敢这般对待他,看他今后如何摒挡这些杂碎们!
背着窗,一名十五六岁的女郎度量琵琶翩然起舞,罗衣轻浮,半遮半掩,透出乌黑肌肤,小腰不过一握,水蛇般柔嫩矫捷,跟着舞姿款摆轻折,却在跳舞的同时弹奏着琵琶,欢畅含情的曲调半点稳定。
”兄弟们有话好说,是求财还是怎地,都好筹议嘛……刘老爷我最是个仗义疏财的……”
还是是国舅爷!
这是那里来的混账东西,敢来招惹老子?
本来他此时正处在一间空屋子里,屋里有些黑,倒是甚么陈列都没有,那些人解开了口袋以后,就直接出了门,连瞧也不瞧地上的囚徒一眼,刘盈拼了老命呜呜的发作声响,也没能吸引他们停下。
这是,这是碰到强盗了吗?
是他暗中给老四大笔银子的事儿,被老迈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