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长峰的内心,固然他晓得他不是云家的嫡派,可既然姓了云,那云家家传的宝贝就该分给他一份才是。
云玄霜跟鲁婆婆攻讦着当年云老太爷的做法,而在城西的云堂叔家里,一家四口又何尝不是对那位故去的老爷子心抱恨怼。
成果如何样?有功德的时候他就沾上来,云家一流浪他就闪了人,还放纵他那婆娘上门来欺负孤女寡嫂吧?
也是云父云母归天的早,约莫是感觉云玄霜年纪小,这才没说过云堂叔的真正出身,此时从鲁婆婆嘴里听到了当年的本相,云玄霜不由得直撇嘴。
“晓得哥受累了……”
他拈着下巴上几根稀少的髯毛,目光热切,仿佛看金元宝普通地看着自家儿子腰间系着的宽布带。
赵氏气哼哼地一手叉腰,一手不断地戳着云长峰的肩膀。
“呸!你昔日里还说,当初云老头待你不差,当作亲子侄普通地赡养,还给了屋子和地步银子,经常念他的好,可你如何不想想,若真是当作亲子侄,这云家的传家宝贝,如何就不见给你分上一分半点?为啥还立下文书,说你跟云长山,已出五服,无担当干系?”
他又不傻,当初若真是送回毕家去,以毕家那位扶正的夫人的尿性,他够呛能安然活到大!
给多少好处都不满足,反而总感觉他得的少了。
没看毕家最后活下来的,只要那扶正的夫人亲生的一儿一女?
另有,云玄霜阿谁刁钻的小娘皮,动手那般狠,那里有个小女人的样儿?该着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云长峰眼睛闪动了下,往侧边让了让,糊哝地小声道,“行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有啥好计算的!好歹老头子也对我有哺育之恩!”
想到此处,云长峰面现狰狞,警告地看着后代老妻。
云长峰伸手摸摸云天赋的腰,云天赋哼叫了一声,身上的肥肉乱抖,“爹你乱摸啥!”
而自家儿子在四海商行做事,就刚巧晓得了晋安王府的人在寻觅姓云的,并且手持玉佩信物的人家!
云素娥甜甜笑着,打好了干粮包,又空脱手来给自家哥哥捶肩膀。
云天赋固然不到二十岁,却因生得福态,显得大了几岁,此时正大爷似的叉开两条肉腿坐在太师椅上。
“不然当初如果你回了毕家,那毕家但是仕进的,有钱有势,你就是那官家公子,再如何也能分到一份大师业,不比云家给的多多了!这么算起来,咱还是亏了咧!”
云天赋扬起下巴,一撇嘴,“那还用说?为了弄它,咱差点命都折了出来!娘的,那小娘皮真刁!”
嗯,等哥发财了,看如何清算那院子里的仨个!
旁人生的,也就是活了两个庶女,最后还都嫁得‘极好’,一个嫁去富商家给痨病儿子冲喜,另一个送给上官当第八房小妾。
不过这类跌股的事儿,他当着后代的面儿才不会提咧……
可惜这云长峰固然从小就在云野生着,跟云父一起长大,本该是亲如兄弟普通,可还是毕家人凉薄的血缘本性占了上风。
“他老头子既然叫你姓了云,没把你送回毕家去,你也唤他一声大伯,他死的时候你还是孝子来着,若真是个公允心善的,就该把统统家私分做伏贴两份,有咱一份才是!”
云堂婶赵氏一想起为了这玉佩还花出去几十两银子,就肉痛得紧,嘴里咒个不住,又伸指导向自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