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漓却说:“我坐不住。让我和你一起去瞧瞧,到底是又要演哪出好戏。”
阮清沅侧眼打量这个林家三夫人,心道果然如此。
林三夫人见她态度客气,立即又没了分寸:“提及来,我嫂子同少夫人娘家还是有亲的,就是直言。也是与您算是姐妹……”
阮清沅点点头。“多谢林三夫人。”
林家?阮清漓细心想了一圈,他们阮家的亲戚朋友中实在没有姓林的,定北侯府这边也从没听阮清沅说过。
这倒是。阮清沅也想说,这小子一双凤目,像楚遥,一看便是狡猾之人。
阮清漓也说:“转头孩子也该寻我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真让阮清漓说中了。
阮清漓“哈”地笑了一声,“现在这世道还真是甚么事都能碰上……”
阮清漓打量了几眼她的神采,“有身是丧事,你神采为何这么丢脸?莫非是你婆母……”
她啰嗦了一堆,莫非是想讹些定北侯府的银钱,不然何必拿林氏说事?
阮清沅也感觉很莫名其妙。
“可这事您更不该来问我了,我并没有接办过林姐姐的嫁奁。”
人生得清秀,发言却凶暴。
忘忧和合欢很喜好逗他,拿出各色好吃的诱他。
门外俄然有人来传话。
阮清沅蹙眉,此人有完没完?
阮清沅也笑,“我也喜好女儿,灵巧一些。”
但是林家也不至于上|门行骗,林垂白叟已快致仕,一辈子两袖清风的,家道的确算不上好,不过若不是这点,定北侯顾梁当年也不会做主聘其女为妇,都城一个庄子两间铺子,也是值相称一部分钱的。
“既这么喜好,你们抱去吧。”阮清漓正被他闹得头疼,便叮咛奶妈和丫头们把他抱下去,口气中略带嫌弃。
“是……先世子夫人的娘家?”阮清沅问。
“现在是还小,过两年才真是要到人憎狗厌的年纪了。”阮清漓点头。
“姐姐在这里坐坐吧,我去见客。”
林家何故让这么一小我过来?
“林三夫人还是快些讲完吧,再拖下去,到了用膳时分,我留您一道用膳,怕是不太合适。”
林三夫人也道:“这事儿定北侯夫人也未接办,夫人说了,如当代子房里的事都交给您了……”
阮清沅实在不耐烦多和她叨唠,想着她有甚么,快些讲完也就是了,便叮咛了下人下去。
阮清沅也很吃惊,她不感觉定北侯府会贪林氏的嫁奁,林氏没有后代,这些东西天然是早在她入门前退回给林家了。
林三夫人有些讪讪然,她本来就不惯常和人耍嘴皮子。
林三夫人笑道:“恰是恰是,少夫人现在身子可还好?”
林三夫人俄然又伤感起来了,“我现在是瞧着少夫人您有了身子,膝下有靠,真是有福分的,只是想到先世子夫人,嫁到定北侯府两年多,却一向都是孤傲一人,眼看又要到她的忌辰了,却连个送供奉的孝子都没有……”
“只眼睛不像我。”阮清漓说。
她说罢取出一张票据来,“这是当日定北侯府退回林家的嫁奁票据,实在是,只是京郊的南河庄和丰台的两间铺子却不在上头,如若不是家计艰巨,我也不会来……”
在场的人神采都不太都雅。
来的是一个矮胖浑厚的妇人,面皮赤红,自称是林家的三夫人,也就是先世子夫人林氏的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