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给我吧。”
顾倾歌摇点头,暖苏更是惊奇,辛嬷嬷却一反之前的松散,笑道:“蜜斯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是么?”顾倾歌挑了挑唇,眉眼淡然,眼底凝集着万年不花的寒冰,“能够是死过一次的人,阎王殿也不会怕了。”
顾倾歌只听得门被翻开,接着珠帘一阵响动,一道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奴婢在。”
“刚睡下。”辛嬷嬷低声说,“这药还是等蜜斯醒了再端来吧。”
暖苏惊奇的和辛嬷嬷对视一眼,接过空碗,将托盘上的蜜饯递给顾倾歌。
而辛嬷嬷又是从藐视顾倾歌长大的,能够算得上顾倾歌的奶娘,对顾倾歌身上的印记天然一清二楚。
“那奴婢过会儿重新熬一份,以便蜜斯醒来就能喝。欧阳太医特地叮咛这药是要熬好就喝的,不然有损药效。”
“这......”辛嬷嬷张张口,眼中闪动着或明或暗的光芒。
辛嬷嬷却抚了抚顾倾歌的长发,声音前所未有的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蜜斯是福泽深厚之人,经此一难,上天毕竟更加宽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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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晚烟的作为不管是至心还是冒充,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看清的事情,且看今后如何吧。
许是因为大病初愈,许是因为思虑很多、大悲大喜,顾倾歌由心底出现怠倦。
顾倾歌实在并不晓得宿世晚烟被带走后的结局,但是她在那一年里的作为倒是让顾倾歌起了疑。
“唉。”辛嬷嬷叹了口气道:“这丫头也是个好的,在蜜斯落水后,她非说都是本身的错,没有跟从蜜斯一起去,硬是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任谁劝都劝不住,厥后还是她跪晕了畴昔,夫人这才让人将她扶下去,并找来了吴大夫替她诊治,所幸只是风寒,有些烧,并没有甚么大事。”
暖苏一愣,将药碗递给她。
“你去取些炭火来。”辛嬷嬷严厉道。
顾倾歌点点头,顺着辛嬷嬷的力道躺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境。
“点了,欧阳太医说蜜斯在湖水中担搁的时候太久,身子中寒气久聚不散,这几日身子老是会发冷,屋内要一向点着炭火。”辛嬷嬷顿了顿,起家替顾倾歌揉着额角,看着顾倾歌发白的面色体贴道:“蜜斯可还是感觉身子发冷?奴婢再加点炭火可好?”
除了面对许氏和顾倾歌,辛嬷嬷的声音一向都是严厉当真,不容有异的,宿世顾倾歌总感觉如许过于松散,现在听来却有类别样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