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好好的，只是......”小丫环顿了顿，昂首谨慎的看了看顾倾歌，见她还是含笑着看着本身，这才大着胆量持续道：“仿佛是柳姨娘克日有些不好，冬雪一向不放心，以是奴婢有些担忧。”
顾倾歌微微皱了皱眉，目光看向声音来处。
顾倾歌这边刚咬了一口点心，边上的暖苏便已经伸手，替顾倾歌添了杯热茶。
重活一世，顾倾歌很少失态，仿佛再大的波澜起伏在她的眼里都是小风波，激不起一点水花。
顾倾歌并没有直接答复她，而是声音浅淡的问道：“你可晓得，那玉壶梅瓶的来源？”
两人含笑的应了下来，以后便各自忙活开。
“姐姐又不是不晓得。”顾倾颜笑意盈盈的道：“思音和暖苏的干系一贯最好，这可不是我想管便能管的了的。”
这丫环如许，便是申明她晓得这玉壶梅瓶的来源。
顾倾歌的眼眸俄然带了笑意，她的声音放轻柔，有些像是哄诱普通，“你奉告我，我便不会罚你，如何？”
但是，这一次，她倒是实在楞了一下。
“姐姐好脾气呢。”顾倾颜笑道：“若她是打碎我最爱的物件，我定是不会宽恕她的。”
顾倾歌扬唇含笑，话还没出口，便被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打断。
只是她有些过于薄弱，那肥胖的双肩还在不住的微微颤抖，连带着扶在地上的双手也在模糊发颤。
小丫环较着是在踌躇，她的手不安的缩了一下，咬着唇不说话。
像！
小丫环年纪不大，梳着简朴的双丫髻，两个发髻各自用浅绿的发带牢固，身上也是一身浅绿的丫环襦裙，看起来倒也是清爽。
声音是从阁房传来的，辛嬷嬷不等顾倾歌叮咛，便起家走进阁房，没多时便带着一个低垂着头的小丫环走了出来。
“既然你说清楚了，那我便依之前之言，不再与你计算。”顾倾歌笑道：“你下去吧，今后做事定要谨慎谨慎，不成再如此鲁莽。”
顾倾颜转了转眸子，俄然笑道：“让她头顶花瓶罚站一个时候。”
“好啊。”顾倾颜欢乐的应了下来。
小丫环先是磕了个头，接着道：“回蜜斯，奴婢在这里，只要冬雪能和奴婢说上几句话，以是奴婢看到冬雪一日比一日忧愁，奴婢也有些心神不定，这才......”
“好啊。”顾倾歌笑骂道：“颜mm可要好好管管了，这都已经明目张胆的道我这里来抢人了。”
“下去吧。”顾倾歌看了她的衣裳一眼，“去换件洁净的衣服。”
本来，方才小丫环失手打碎玉壶梅瓶的时候，不谨慎踩到了地上的水迹，现在鞋子都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