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低着头,捂住肩膀,先是摘下了遮挡面貌的面巾,却蓦地吐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白玉簪像是一道星矢,穿透屏风,飞奔而去。
退去衣物,顾倾歌坐靠在浴桶内,闭目养神。
顾倾歌眯了眯眼,鼻尖忽的传来一阵血腥味。
许是宿世的影象作怪,顾倾歌并没有放松警戒,沉声问道:“那你彻夜到访到底是为何?”
“女人息怒。”严拓急声道,但是还是不敢讲眼睛对上顾倾歌,脸颊到耳根后也微微的泛着红,“我严拓并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今晚环境实在特别,还请女人......”
“你下去吧,我一小我来就好。”
“暖苏。”
顾倾歌嘲笑一声,“呵,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害我,那你可知,你先入我的内室,这便是一害,且你深夜如此打扮,身上又带伤,此为二害,你如此大义凛然,却行小人之径,未免也过分于冠冕堂皇了些。还是你觉得,我既然救了你,便不会杀了你?”
“莫......莫要曲解。”严拓并不昂首,低着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女人乃是我的拯救仇人,我严拓欠女人一条命,断断不会害女人的。”
只听一声闷哼,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他刚一靠近窗台,跳上去,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眼睁睁的看着一只红色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缓慢向他刺来,他刚筹办侧身让开,却发明已经迟了,那只红色的东西已经刺穿他的肩膀,毫不包涵的卡在他肩膀里。
这一晚闹出的动静太大,乃至于忠勇侯府内的灯火久久不灭。
暖苏筹办好了水和改换的衣物,便服侍顾倾歌沐浴,但是却被顾倾歌挥手禁止。
顾倾歌微微的恼火,今晚见到秦景文的卑劣表情刹时被激起。
“是。”暖苏应下,“我在门外候着,蜜斯如果有事号召一声便是。”
此时,严拓也想不明白,他方才是那里来的力量翻越了围墙、遁藏了忠勇侯府的下人到了这里,有是为甚么一被追逐,第一时候想到的就是他前次偷偷尾随顾倾歌到的这个处所。
严拓一愣,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目光直愣愣的对上顾倾歌的。
严拓咬咬牙,想要站起家,但是因为他之前重伤,此时更是内伤又加外伤,失血过量,神采惨白,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更何况是要走了。
但是,今晚支出的这统统,在看到秦景文神采阴沉的时候,她就晓得,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