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侧耳聆听,那声音仿佛来自左边,又仿佛来自右边,亦或来自四周的各个方向。浓雾满盈,使她难以肯定声音的来源。
“罪孽深重吗?”迎曦的脑海中蓦地闪现出一些画面。
“唉……”那看不清的浓雾中传来一声感喟。
那女子却无动于衷地看着几人完整被火焰淹没,才面无神采地回身拜别。
“呵呵呵……我已说过,我便是你,你便是我。”
迎曦紧紧皱起眉头,将身材伸直起来,那姿式如同即将破壳而出的“鸡雏”。
他们别离是一男一女,另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绝望,用怨毒而惨痛的嗓音不断地向她谩骂着,“你才应当下天国……!”
而后她仿佛练习过千百次普通,谙练地用薄刃将这个男人开膛剖肚,取出那颗尚在跳动的新鲜心脏。紧接着是肺、肝、肾、脾……将它们一一取出后,整齐地排放在另一旁的长方形桌子上。
“是谁?”她忍不住出声问道。话一出口,她微微一愣,本身竟然能够发声了。
在浓雾中丢失好久的迎曦,还是行动盘跚,漫无目标地前行着。俄然,一阵呼喊声传入她的耳畔。
此时,她才认识到,这短短几句对话为何会让她感到如此熟谙。那声音竟与本身如出一辙!
在将男人完整拆解后,她褪下染满鲜血的白袍和手套,塞进随身背包,任由死者胸腔大开直挺挺躺在铁床上。本身则再次萧洒回身,分开了这个房间。
一幕幕血腥画面不竭在脑海中闪现。奇特的是,迎曦并未感到涓滴不忍或惭愧。反倒生出一种这几人理应落得如此了局的感受。
“哈哈哈……不然你怎会深陷此迷障沼狱?”
“迎曦……迎曦……”
“我?我便是你……”好久,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掏空男人的全部胸腔后,她又将已经失血过量,亦或是惶恐致死的男人双眼挖出,剥下那层薄膜。一样排放整齐,最后她又换了一把利刃,将被剃秃顶发的男人的头皮划开,用双手将头皮向双耳侧剥开暴露森白头骨之揭开最顶端的头盖骨,取出其脑髓。放入一只圆形的、盛满液体的大琉璃瓶中…
俄然,画面一闪。刚才火海中的蒙面女子再次闪现在脑海中。此时,她还是将统统头发束起,脸部戴着红色面罩,正低头凝睇着被牢安稳定在铁床之上、满身赤裸且没法挣扎的男人。她周身穿戴白袍,戴着红色手套的双手,右手紧握着寒光四射的薄刃,左手捏着精美的钳子,一样闪动着银光。
“我、我竟是如此之人吗……?”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太阳穴青筋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