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以国为先,我临时不会考虑那些后代情长,殿下放心……倒是殿下,身份崇高,又深藏不露,如果有知你懂你的贵女心系殿下,怕是殿下会先行结婚呢……”说着说着,容清源喜气全无。
议论了一会儿,氛围有些降落,两人结伴去宫外吃阳春面,一起上两民气机各别,寡言少语,直至吃完了整整两碗面,在相互故意逢迎下,两人之间才规复之前的谈笑。
待到宴席散去,霍祖恒身乏离场,已成香饽饽的梁飞羽跟从梁英一同分开,众大臣四散而去。容清源回绝拉拢他的官员,悄悄跟上孤身一人的霍明铮。
与凌琚、梁飞羽欣喜交集、在众大臣间生长人脉分歧,获得调令的容清源还是安然地坐在原位,他不自发地往席面末端的霍明铮看了眼,两人遥遥坐在宴席两端,之间隔着数人数酒盏。对方很灵敏地发觉了本身的目光,视野订交,容清源仿佛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安抚,他遥遥一举杯,不待霍明铮反应,随即一口饮下酒水。
霍明铮沉郁的双眼微闪,他涩声道。“是吗……堂徽多虑了,我这杀伐凶戾、喜怒不辨的性子,哪有人受得了……之前不过是听沛云说的些妙闻,开打趣罢了,堂徽倒是风趣,反应如此之大……”
霍祖恒的左手边坐着一脸驯良的霍明晖,右手边是位高权重的梁英,顺次列坐着左丞相季寒印,太师饶光亮,太傅钟编年,太保荣锦言,殿阁大学士萧怀意,另一列坐着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太子太师顾谕等人,宁瑞王霍明铮坐在席面末端,有点伶仃无援的意味。
可总算是哄得对方偶然女色,两人如是想,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看着目光专注的霍明铮,对方眼底深沉,却没有涓滴旁的柔嫩情义,容清源一怔,有些无措乏力,又有些绝望……他错开目光,不肯再看霍明铮。
“梁相谬赞。”容清源晓得容孟夙来与梁相党泾渭清楚,也没将梁英的客气话当真。
“对啊……梁相,飞羽可真是不辱门楣啊……”世人言语间将梁飞羽捧得高过凌琚,乃至模糊表示梁飞羽才气高于凌琚,梁飞羽被众位官员长辈捧得神采泛红,他饮了口酒,神采飘飘然。
“吃完面,我还想去面馆四周买份烧鸡,恰好带归去给爹娘补补。”容清源一样念着家中的容孟和江聆环,他细细陈述。“刚好爹的药要用完了,我再抓几副药归去。”
容清源点了点头,他摸摸下巴,嘲弄道。“殿下说得也对……刚好殿下您在席上格外矜持,也没如何吃好,我们去宫外好好吃一顿,就当是庆贺明天的丧事儿了,我记取前次那家阳春面味道不错,我们再去一次?”
梁英自谦了几句,又将本身的嫡子不着陈迹地数落几句,明贬暗褒,容清源听得无趣,他自斟自酌,游离于相互吹嘘的官员圈,很有些清闲态。
“殿下!”
“状元凌琚,赐封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梁飞羽,赐封七品翰林院编修。”顿了顿,霍祖恒这才缓缓道。“容清源,赐封从九品翰林院侍诏。”
待得酒宴畅快,觥筹交叉,霍祖恒这才施施然夸了夸这届新科三甲。“三位贤才此后定要为我金鹜效力,为我国之栋梁!——”
霍祖恒办的这场宴会打着昌大宴请新科三甲的噱头,实际宴席统统从简,不过席上安坐的大臣皆是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