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瑞“诶”了一声,他拿出的都是自家哥哥常日里穿的衣服,谭瑞大哥身形魁伟,那些布衣披在小一号的周隽宝身上显得不伦不类,倒是身形苗条矗立的容清源堪堪撑起这麻衣,不过略显肥大,容清源低头清算衣裳,微微弓背,提着谭瑞大哥的木工箱子倒真是像模像样,一点也看不出之前阿谁辞吐不凡的文人影子。
容清源低头看了手里的帕子一眼,仿佛自上世云烟影象一过,他就有了带锦帕的风俗,想起了当初那帕子包馒头来救本身最后一面的霍明铮,他笑了笑,眸中闪现了些难抑的温情。“隽宝聪明,举一反三,此次是我忽视了。”
这几日,容清源与谭瑞、周隽宝两人行色仓促,奥秘兮兮,总往谭瑞家跑,因为三人与玉仁堂的人干系不过尔尔,倒是没甚么晓得这三人的奇特行动。
容清源点点头,他嘴唇嗫嚅,面上恍若平素。“谭瑞,隽宝,我们先去换一身长工布衣,一会儿便上梁相府上叨扰。”
“哈哈哈――鄙人闻夏国太子闻人,这厢有礼了!贵朝的待客之道倒是令戋戋大开眼界呀!”
“火线但是凉玉国公主――凤飞雪女人?”
“哦?那挡在那儿的兄台是谁呢?”
前些日子因为霍明铮脱手揍了太子,为了不出洋相,霍明晖只得闭门不出,接连几日不去礼部,偶然理睬外事。户部曹荣与礼部尚书籍就为筹办此次盛宴绞尽脑汁、费经心机,目睹着太子如此不顾大局,很多官员公开对霍明晖很有微言,霍明晖心知世人对他不过是面上的客气,固然心中气恼,却还是得做出一副风雅姿势,拉拢民气。
他不待身边人开口,主动迎了上去,霍明晖武功天然不如霍明铮,可恰好轻功尚可,一副足尖一点,飘然若仙的假君子模样,他落在马车遥遥两米处,太子常服鼓风而起。
“至于这木牌用处……我不是那些莽汉,内心天然是稀有的。这事儿晓得的人愈少愈好,不必卷入别人,毕竟不知者无罪,要真是有错也是被人操纵……何况……若真是让我哥晓得了,他浑厚诚恳,定忧心惮惮,怕是会给他惹上无妄之灾。”
马车里的“美人”俄然笑了笑,语气古怪。
不过期待美人天然略有兴趣……霍明晖眯着眼,快速一阵车轮滚滚声传来,他一昂首,入眼的是一辆翡玉镶金的马车,逍清闲遥滚尘而来,霍明晖的目光落在那光下刺眼的白纺纱上,白纱飘飘摇摇,美人影影绰绰,姿势婀娜。
明显骄阳难耐,霍明晖还是耐着性子与几位官员聊谈,看上去文质彬彬,仁心仁德。
“定不负信赖。”
一边说着,容清源从怀里取出一个帕子,将周隽宝脏兮兮的小爪子擦洁净。
这该死的日头!如口齿生火的蛟龙灼得人发怔,霍明晖竭力笑着,若不是得知本日是凉玉国凤飞雪前来的日子,饶是多么了不起的四方国尊客,怕也是说不动霍明晖堂堂太子亲身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