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方河的病这中间有猫腻,苏小月早上听到人咬舌根时就犯了猜疑,这会儿方青一提示,内心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人得治,何况这大夫这口气,明显是治得了的,就是怕了她公公,不敢上门治病。
因而把碗筷给洗了,关了房门,带着小家伙往村里的大夫家走去。
还半肿着,一边红肿发胖,一边瘦尖瘦尖的,的确不轻。
她说是这么说,喂完整整半碗蜂蜜水后又喂他喝了大半碗粥和半碗菜汤,苏小月想,你这下喝饱了吧,谁知这家伙嘴巴还在动,一会儿还伸开了嘴,像嗷嗷待哺的燕子,若不是这胡子拉碴的模样,苏小月都想笑。
没多久一个小丫环就出来了,手中拿着空竹篮,另有三十文钱一并送到了苏小月的手中,苏小月道了声谢退出巷子。
走没多远,前面跑来一辆牛车,上面坐的都是方家村上镇上赶集的人,有几人还没有见过苏小月的,对着她瞅了好几眼,又三两个的群情开了。
元南花受了打,手脚工夫更加的快,忍着身上的痛,看着锅中的疙瘩汤,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苏小月从厨房里把空心菜端出来时,院子里没有人了,进屋后,小家伙闪亮亮的眼睛盯着粥瞧着,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苏小月忍不住笑了笑。
从东市畴昔两条街,喜姑就愣住了脚步,苏小月才回过神来,是道小侧门,上面写着张府两字,用的是繁体字,苏小月熟谙,只见字体苍劲有力,不像是浅显人的手笔。
苏小月忙把竹篮子上的干草拿开,上面是一张又大又绿油油的荷叶,揭开荷叶,是一篮子蜂脾,一张一张的堆放在一起,好大一团,那蜜汁黄中带黑,还是上等货。
见苏小月举起了棒子作势要打,元南花比孩子还跑得快,留下一堆孩子作鸟兽散,看到孩子,苏小月收了手。
庄稼人都是一副短衣帮打扮,只要他一身长衫,身材苗条。
苏小月本来就不晓得行情,手上分文没有,还没有花过钱,天然不晓得这个代价对不对,但看此人模样夺目是夺目,但也不是个斤斤计算占人便宜的,因而利落的点了头。
苏小月这是震慑也是警告。
屋里另有中午剩下的粥和菜汤,用竹篮子罩住,两人也不热了,就凉着吃了下去,苏小月又给床上的人喂下一碗,看着他的喉结,吞咽的行动更加的顺畅了,喝完一碗,仿佛还想喝来着。
正合喜姑的意,因而带着苏小月往回走。
呼啦啦的喝得特别的舒爽,吃完了,两人拍了拍肚子。苏小月端着碗来到床边。
面疙瘩汤不见了,几个黑娃还望着人家的门口,望得直流口水,方二福见了,大声叮咛道:“今晚咱家也喝面疙瘩汤。”
门开了,出来一个四十高低的短衣男人,他高低打量了苏小月一眼,接着看向一旁眨巴眨巴着眼睛的方为,才“哦”的一声,“你是方二福家大河的媳妇儿呢?”
方二福家里的人本就饿得肚子空空,听到那面疙瘩汤的声音,只想流口水。小孩子最是受不住,盯着人家的碗不放。
方平见方二福不打了,忙催促受伤不轻的元南花去厨房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