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这也没法,卫家人不给我活路,为了保命,去掉姓总比命要好的,我此人一贯惜命。”卫子晋双手摊在膝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屋内静下来,屋外却不平静,杏雨和含香的脸都白了,杏雨刚才较着听到公子呼呼的吸了两口气,她不敢让屋里的人再说下去,正要开口作声,没想卫子晋抬了抬手,两人只好闭了口。
“不消了。”云小花叹了一声,“本日那新奇的荔枝被那恶奴便这般贱踏了,想想便可惜。”
“砰”的一声,措不及防的,绿离猛的上前把韦氏推倒在地,云小花见了,面上一惊,打量绿离一眼,见她没有甚么事,放了心,内心不免对这简朴直率的小丫头有些另眼相看。
全部下午,卫子晋接连翻了几本书,竟然看不出来一个字,内心始终放不下,因而喊了一声:“杏雨。”
“你敢推我?”韦氏跌倒在地上,瞋目瞪着绿离,绿离双手握拳,也不回话,站到云小花身侧去了。
没想主子想的还是吃的,绿离本就心直,当即笑了起来,“妃子笑只不过因为前朝的贵妃才出了名儿,果然有那么好吃么,我看是不见得的,可有东坊香糖果子、蜜煎雕花好吃?可有西坊的西川乳糖、狮子糖好吃?”
云小花一手甩开,往沉默不语的卫君逸看了一眼,嘲笑道:“也就这点道行,平时聪明着,今个却给人当枪使,也不归去细心问问那恶奴,恶奴颠倒是非,那院子里总有见过的仆人,她如果能支手遮天了,你们也该死被她操纵,受她管束,寻我一个新妇倒霉何为,这点都看不透,只不过像个恶妻骂街似的。”
卫君逸眯了眯眼,俄然有些看不透这位年纪悄悄还不及弱冠虚龄的小侄子,他这是甚么意义呢?以退为进?竟然让他有种对上老辣的卫君言的感受,卫君言是卫家家主,也是卫家属长,久居上位半生,而面前的他倒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
卫君逸一双严肃的眸子看向云小花,嘲笑一声,“原觉得只不过粗鄙的农家妇,没想也是个狠辣的角色,小侄娶你,恐怕是被你的表面蒙弊了双眼,你才入门几日,却闹得我卫家高低鸡犬不宁。”
刚说完两句毒妇,云小花就站在她面前,她眼睛一瞪,倒是骇了一跳,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云小花身边,拉住她的袖口,痛骂毒妇。
第二日,二房的卫君逸佳耦跑到松合院来肇事了,必然要新妇给个说法,做嫂嫂的不帮着mm们就算了,竟然还以大欺小,的确不成宽恕。
云小花听到下人传话,本来凌晨起来恹恹的当即来了精力,上世二房两位奸刁如狐,没少给云小花下套,多是坐收渔翁之利,本日却给人当了枪使,也有笨拙的时候。
“除了针对新妇,也想一箭双雕。”卫子晋淡淡开口:“二房必定受那掌事勾引,嫁祸到新妇身上,如许她比来要做的事二房就偶然去计算,只剩下三房,她比较好对于罢。”卫子晋嘲笑一声,“把那掌事,另有吕氏身边的那位大丫环,以及本日碰过新妇的两名护院,全数发卖掉,统统这些罪人触及的亲人也一并卖了,府里不留恶奴欺主的,你考虑着如何个卖法。”
卫子晋垂下视线,唇角一抹自嘲的笑,她宿世必须恨死他不能相帮吧,有些事不直白一点,她却看不明白的,这世他便做较着些,谁知她又不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