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本来看傅晴柔少了些女人家的贞静娴淑,听了这一番话却高看她一眼,本来她并不是一味刚烈结实的性子,而是刚柔并济粗中有细,当真是个风趣的女人。
“臣女谢皇上恩情。”傅晴柔闻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臣女不敢受皇上犒赏,臣女祈求皇上恕臣女无罪。”
卫礼在打量薛云晗,昨日宫宴卫礼就感觉这女人面貌像一名故交,厥后略一探听,方晓得是夏家大姑奶奶的女儿,想当年他和顾汀桥同中武举殿试三甲,又一同赶赴边关,本来不大熟谙的两人在疆场上建立起存亡之交,当时他看到过几次,顾汀桥怀里揣着一张小像,那画里的女子便是夏家的大女人。
二皇子李冀比来势头被太子一系压得死死的,内心有些烦躁,目睹着连一贯没人放在眼里的四弟都要来抢一抢风头,不等李泽开口,就忍不住插嘴道:“父皇,儿臣传闻是一名女人射中的。”
如果顾汀桥没死,二人结为连理,恐怕孩子现在也有这么大了。
这下薛云晗更惊奇了,这位女人竟是个会工夫的!
“哈哈哈!”宣和帝放了茶杯,抚掌大笑,“老四,你们俩固然射中的数量是一样的,但是人家是闺阁女人,你是七尺男儿,以是,朕以为这一局乃是你输了,你可佩服?”
李泽早推测如此,才叫世人都跟来见驾,当下林恒、薛云晗、夏家兄妹几人批示下人们将野鸭拧过来,在宣和帝跟前儿数了,由林恒回话:“四皇子和傅女人俱都射中了二十七只。”
“老四,传闻你射中头鹿了?”这个儿子去虎帐里磨炼了一年,改掉了一身纨绔风俗不说,性子也沉稳了很多,连江西总兵刘忠那样刚正不阿的人都写了折子来嘉奖,宣和帝现在看李泽扎眼多了,这会儿说话的语气较着带着些密切和嘲弄。
那只老虎早已奄奄一息,是以并未被捆绑严实,间隔宣和帝不过一丈之远,世人的目光一向聚在说话的几人身上,此时都未反应过来。
宣和帝也暴露两分赏识的目光,问道:“是个好女人,恕你无罪,起来吧,你是哪一家的?”
傅至公子一起上都在念叨:
宣和帝垂了眼皮喝茶,不接二皇子的话。
“臣女是傅明光的女儿。”傅晴柔这下却有些吞吞吐吐,“臣女今儿也是立名了,转头父亲晓得,不知要如何惩罚臣女呢。”
“哦?你何罪之有?”
皇子和臣女比试,中人是堂妹安阳长公主和宣宜郡主家的孩子,宣和帝幼年时也是个好嬉玩耍耍的,此时被勾起了兴趣:“好,就在朕的跟前儿数了,朕金口玉言替你们分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