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份孝心,我也收下了。”德妃笑意盈盈,又拿起荷包来看,荷包是石青色的底料,上边绣着一丛松树,树下几条水波纹,中间立着两只鹤,这是常见的图案,寄意松鹤延年。
那些都是她畴前喜好吃的糕点,薛云晗垂下眼皮遮住潮湿的眼角,“多谢娘娘,女儿收下了。”
薛云晗内心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林恒定然也安然达到了,忧的是之前林恒说过柏阁老一系伙同安徽巡抚封闭了进京的动静,现在连四皇子都送不进信来,恐怕情势越加庞大了。
“传闻四皇子回江西去了?”林恒之前说过会跟着四皇子的步队去江西一带,薛云晗断了他的动静,想着问一问德妃或答应以侧面晓得一二,“算算时候应当到了吧?”
宣和帝的手抖起来,第二天一早,宫里便传出了叶依兰有喜的动静,传闻若不是朝臣禁止,宣和帝乃至想大赦天下。
德妃拉住薛云晗的手,悄悄摇点头,比平常谨慎内敛的模样和顺很多,“是我该感谢你。”看薛云晗一脸苍茫,林嬷嬷使了眼色叫其别人退下,德妃才道:“前儿太医来诊断,你和泽儿要有小弟弟或小mm了。”
薛云晗内心惊奇,宿世此生都对德妃观感不错,倒是至心为她欢畅,德妃拉住了不让她跪下,竭诚道:“说句实话,我这年纪本来只想在宫里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林嬷嬷一脸喜气洋洋,看薛云晗比平时更亲热上几分,却又一向笑而不语,等进了德妃的宫殿,宫人们脸上也是东风满面,脚步都比平时轻巧,细细回想,上辈子的时候从未见到德妃宫内里有这情状,当下更加迷惑了。
又有些难为情地说:“多亏了你,自从认了你作义女,每回你到我宫里来皇上老是会过来。”
殿内烧了地龙,暖如阳春,李氏和夏毓珠两人一向有说有笑,薛云晗因为内心装着事,便听很多说的少。
德妃说得含混,薛云晗还是听懂了。
而之前皇后的宫宴上,李氏去换衣服,半晌都没返来。
“瞧这小嘴儿甜的,是不是晓得我备了红包。”德妃常日把宣和帝如何对待薛云晗看在眼里,老是亲身扶薛云晗起来,本日却只是表示林嬷嬷将她扶起来,招招手:“到这儿来。”
梁三全极有眼色地呈上来:“皇上,这是安康县主贡献您的。”
德妃听到这话暴露点忧色来:“泽儿说江西安徽一带秋收不好,怕生乱子,以是自请年前畴昔。这一回畴昔以后除了送过一回报安然达到的信儿便再无其他,恐怕那地界不承平。”
宣和帝一怔,渐渐地拿起荷包打量半晌,绣工做的精美,看的出来很用心,指腹蓦地摸到荷包里仿佛有东西,解开荷包系着的带子,却发明内里口儿是用线锁死了的,线的色彩和荷包下水波纹色彩不异,针法亦非常繁复——明显是为了制止被人半途翻开又复原。
进了殿不过半晌,就瞥见林嬷嬷出去,对着薛云晗一脸笑意:“我们娘娘叨教过皇后娘娘了,奴婢这会儿就带县主畴昔,娘娘和您母女两个说说话儿,恰好不迟误早晨的宫宴。”
“女儿给娘娘拜年,祝娘娘年年事岁,万事快意!”薛云晗先行了礼再拜年。
德妃内心松一口气,这批东西是宣和帝听闻她有孕,送来的礼品里带的,点心并非她爱吃的,有些衣物金饰也和她春秋不符,何如宣和帝并没有只言片语,德妃只能估摸着顺势送给薛云晗,现下看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