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儿二人起家接过,谢了礼,薛云晗趁着起家的行动昂首再打量一番,这位谢大表姑固然穿着俭寒,却无半点卑弱气,举手投足间反而透着脱俗离尘的气质。

先前老太太表示薛云萍成心勾搭二皇子,刘氏还道是薛云晗的歪曲之词,这会儿见薛云萍心浮气躁满面怒容的模样,刘氏再不敢笃定自傲地驳归去。

“哥哥给我,哥哥给我!”

薛老太太想岔了,拍拍她的手道:“你也是个标记人儿。”

薛云岫近年脾气有所收敛,嘴里并没有如幼时那样出甚么张狂的话语,但这类打秋风的亲戚见多了,神采那点轻视的神采便没能掩住,叫薛老太太瞪了一眼。老太太算得上公允讲理,但夙来并不经常透暴露慈和安善的样儿,这一份靠近叫薛云晗讶然,要说是喜好的侄女儿吧,畴前却并未听薛老太太提过。

二房的院子里两个丫头正在扫地,一个丫头拄着扫把道:“可惜了,这么大的热烈我们没机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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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簸箕的丫头也跟着说道:“是呀,别说亲王娶媳妇儿可贵遇见,就是魏国公府这么豪阔的也少有呀,传闻嫁奁足有一百二十抬,每一抬都放得满满铛铛!”

“儿子给母亲存候。”

“三女人的长相是随母亲更多一些吧?”谢巧姝毕竟更年长些,发展环境培养了她长于察颜观色,晓得薛云晗在悄悄打量她,也就更风雅地随她看,她实在也在打量薛云晗,面前的女人生得明眸皓齿,豆蔻年纪已初显风华,五官长得并不是很像薛家人,“表嫂定然是位大美人。”

夏氏保养了一阵子已经好了大半,但是为着怕过了病气给大师,托了女儿带话给薛老太太乞假。常日里薛老太太就不如何待见夏氏,比来几个月更是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没想到今儿却不允,饶是拖着病体,也要夏氏去露个面。

到了晚间,薛老太太非常可贵地在百善堂开宴,一大师子除了外放的薛三老爷一家以及在内里有应酬的薛老侯爷,都齐聚一堂,在厅里坐得满满铛铛,好不热烈。

谢巧姝就坐在薛老太太中间,听到声音回过神来,见面前立着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生得仪表堂堂,浑身透着光阴淬练过的慎重端方,身形不像自家哥哥那般大腹便便,反而有些清癯,说话间施礼如仪,并未曾偷眼瞧她。

倒是个谦谦君子。

本日的气候实在算不得很好,阳光不如前几日透亮,风也有些大,不过并不影响都城呈现万人空巷的局面,毕竟,宣和帝最受宠最本事的二皇子娶妻,娶的还是有朝廷柱石之称的魏国公的嫡孙女。

两个小丫头十岁都不到,还留着头,这罪名实在扣不上去,但是薛云萍一脸煞气,一院子的下人都不敢违逆她,两个婆子咬了牙上前扭住小丫头的手就扇起嘴巴。

薛云晗和薛云岫进了屋里,见薛老太太拉着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的手,少见的是那女子在这个年纪仍做女人打扮,穿一身丁香色的鸡心领襦裙,料子浅显,格式还是前几年时髦的,头上的钗环金饰亦很少,和薛老太太屋里的都丽堂皇并不相称,连府里失势下人家的女儿也比她穿得好。薛老太太的娘家谢府乃是侯爵之家,家底儿比薛府还厚,这一名既是娘家侄女儿,那定然是庶出旁支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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