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想起一名贤人。他号称万仙来朝、有情贤人,博爱于天下,有教无类,对天下生灵一视同仁,无凹凸贵贱之分,曾经显赫一时,号称非四圣齐出不成对抗。
青丘山中,地书所化樊篱一阵荡漾,却未曾被攻破,狐祖避过这一箭,二十一日中被几近拜散的灵魂也渐渐凝集,重归于体内。
那祭台上一截断尾,一个草人,草人头顶、脚下各有一盏灯。陆压已对着草人拜满了二十一日,本日取来弓箭,便要将狐祖咒杀。
此时狐祖已经明显昏睡当中,再有一日,便是钉头七箭书夺命之时。它的一根狐尾已经覆盖在心脏处,筹办替死一回。
玄奘皱起眉头,想了想,能给相柳这等气力的金仙当徒弟的,全洪荒能有几小我?他猜想道:“中间的尊师……是贤人?”
“快二十天了。”相柳道:“我兄能够用九根狐尾替命,但最多对峙二百一十天。”
弓弦带血,陆压手指竟然被扯破出一道口儿。
青丘山以妖族秘法埋没于一个小千天下当中,外人连跟脚都寻不到,更别说击破结界让青丘山出世了。
“混账!”陆压将手中施咒所用弓箭丢下,又另取一把长弓,对着草人猛射一箭。
“没错。”相柳点点头。
玄奘暗道:“陆压前次与相柳、狐祖争夺盘古斧,他们明显不是一起人。陆压乃女娲钦定候选贤人,若相柳是女娲门下,断不成能是与陆压干系如此卑劣。”
“依我之法,可破钉头七箭书,却会被陆压晓得是谁在拆台。”玄奘愁闷道:“毕竟是要撕破脸的,也不怕获咎陆压。可惜早了些,莫把他惹出太阳宫,满天下搜刮我的天心岛就不好了。”
师门来源干系严峻,更牵涉到一桩大事,即便是玄奘也不能晓得。
“天心教主竟然亲身来了?!”符青丘喜道:“莫非是为了家父?”
那箭头竟然如撞击在铁板之上,被挡了下来,草人天然安然无恙。
玄奘又想,相柳乃蛇族异类,又出自青丘山妖族。天下群妖,最靠近的贤人莫过于女娲娘娘。如许说来,莫非梵不移也是女娲的弟子?
“中间是在戏弄我吗?”玄奘暗怒。
那半截狐尾作为二十一日的祭品,本日即将烟消云散。陆压大怒,他用八景灯从广元手中换来的狐尾,最后竟然未能尽全功?
玄奘苦笑道:“你这浑人,既是妖族,又食血肉,西方二圣断是没有收你。太上贤人门下,入室弟子玄都法师、记名弟子上洞八仙之流,都是清闲清心之人,你能入得了太上的法眼?你既然与陆压反目,天然不在女娲门下,而那元始天尊,向来鄙夷凤毛麟角之辈。你倒是奉告我,你还能是谁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