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将军虎着脸,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一步一步径直走到他面前,沉重的盔甲跟着他的行动收回沉闷的声响,让黑袍公子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一人道:“早前传闻皇上要娶那昌平女王爷,如何又变成广宁王娶了?这个广宁王又是谁啊?之前如何没传闻过呢?”
国凶过后,看似安静无波的都城又规复了一派欣欣茂发,号称吃喝玩乐一条街的长乐街也重回昔日的繁华,长乐街第一楼琼玉楼独占鳌头,请来衍国第一梨园――常家班,唱响六年来都城的第一出大戏。
这一日,琼玉楼中人声鼎沸,挤的连个站脚的位置都没有,常家班还未到,台上一个小娘子正咿咿呀呀唱着小曲,美好的身材,委宛的嗓音,一抬眸的风情能把人的魂都给勾去。
但她长的并不丑恶,反而非常漂亮,豪气的剑眉,通俗的眼窝,一双偏淡金色的瞳人熠熠生辉,高挺的鼻梁更让她些许温和的五官多了几分男人的刚毅,大抵是因为长年交战疆场,她皮肤偏黑,大殿中的光辉洒在她的脸上,泛着一层蜜色的光芒,若她是个男人定能让一多量待嫁闺中的小女人为之猖獗,只可惜她是个女的……
只看表象者,皆觉得先皇深仁厚泽,重情重义,不忍老昌平王后继无人。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先皇这是缓兵之计,彼时朝堂动乱,老昌平王这一去,西北兵权交给谁都不铛铛,不如还让昌平王攥着,再者说了,湛亦一介女流,到时候想拿回兵权不比落在旁人要手里轻易的多?
紧接着前面一干兵士纷繁跪地,身上的盔甲撞在石板地上分外的响,那齐齐的“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更是响,响的黑袍公子目瞪口呆,还觉得本身生出了错觉。
数十人一起吞咽,那声音天然非同凡响,他闻声微微一抬眸,那双雌雄莫辩的凤眸闪过一丝洁白的光,他唇角悄悄一勾,笑的魅惑无穷,让人直呼:美人!美人!
只是今个蹊跷,台下的客人们没人去瞧台上那勾人的小娘子,而是把目光皆投向了一处。
黑袍公子不由为那位素未会面的广宁王表示深牢记念,就依皇兄那一肚子坏水的脾气,若昌平王是个貌美如花、表里兼修的“贤妻”,他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来娶的,指定塞进自个后宫好都雅着。必定是那昌平王如传言中那般令人闻风丧胆,他才会拉个替死鬼替本身娶了昌平王,好皋牢西北兵权。
那边坐着一个黑袍的小公子,人挤人的大厅里他周遭五步内竟没有人敢靠近,只因此人长的惊为天人,像极了传说中的那只可远观而不成亵玩的人物。
先帝活着之时有一项禁令,不准任何梨园子进入都城,先帝这一去,这项禁令便也解了,六年没看过戏的都城戏迷终得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先前还淡定自如的黑袍公子顿时汗流浃背,本来红润的神采都煞白起来,他连连摆手道:“曲解!曲解!我就是回京来看戏的!真不是来唱戏的!你们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天子段世荣看着阶下身高足有七尺,高大矗立的昌平王,不由悄悄光荣本身的贤明神武。
阿谁要娶活阎王回家摆那看着早晨都不敢睡觉倒了十八辈子霉的广宁王?!但是他……但是他明显就是个女人啊!!!
那位表叔在宫里当差的人持续奥秘道:“嘿嘿,你们觉得广宁王是省油的灯吗?我奉告你们啊,这位广宁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