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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湜当年被徐子期骗出汴京参军,最后却反成了徐子期的亲信,更曾在危急之时救过他的性命。现在徐子期成了一国之主,潘湜天然是足足地沾了光,可谓是鸡犬升天。

流珠谨慎跨过他的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随即披衣起家,走出院中。见她出来,院子里候着的仆侍赶紧躬身问好,流珠知他是跟着徐子期来的,该是徐子期非常信赖的人,便召了他近身,面上带笑,口中柔声道:“阿郎好不轻易才睡下了,瞧那模样,真是累坏了。”

徐子期倚在榻上,一把搂了她在怀,蹙眉沉声道:“你不必有甚筹算,尽管听我的便是。我的景况,你不必过分忧心,我自会措置安妥,二娘么,尽管安安稳稳地住在这小宅子里便是。比及再承平些,我就娶了你。”

听得傅辛脱逃,流珠竟松了口气,面上却不好闪现出来,又不敢多言,只兀自沉默不语。徐子期又嘲笑两声,道:“袁氏、吴氏都在我手中,便连金玉直也被我扣着,傅辛能不能逃得痛快,全要看我的意义。”

流珠暗叹道:真可谓出得龙潭,又入虎穴,不过是从这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罢了。只是此时,她对这个新邦还不甚体味,必须透过他再多加扣问,便也没立时与他辩论,只微微抬头,望着男人那漂亮又刚毅的侧脸,温声道:“阿郎再多与儿说说这新邦的事儿,儿见地短浅,实在猎奇。”

徐子期倒是冷哼一声,沉下脸来,道:“所谓新邦,清楚就是混闹!这民学会,底子就是邪教,唯恐天下稳定。若非时势所迫,我如何会听这群乌合之众的荒诞学说。讲甚男女生而划一,以是便要男女一同理政,可那些个小娘子大字都不识几个,和她们同坐一席,我只觉面上无光。你就不必听那些个疯言疯语了,诚恳在宅子里待着,等着我来便是。我昔日里被他们烦的不成开交之际,内心头便想起二娘来,盼来盼去,可算是盼得本日。”

她倒是想直接和徐子期说个明白,说要和他分离,可一来,遵循徐子期的性子,这手只怕会分得极其丢脸,其二,如果离了徐子期的庇护,她孤身一人,还是个异端分子,如何能在这已经完整洋化的北地求得保存呢?如此虚假作戏,满是为了存活。

他看上去累极了,饶是在睡梦当中,也眉头紧蹙,没有半分伸展的时候。

流珠沉默半晌,哂笑道:“儿被困了整整旬日,手脚闲得生疮,不知今夕何夕,天然是日思夜想,盼着阿郎能将儿放出去,透通风。”

流珠定定地瞻仰着男人漂亮如常的面庞,徐子期对她的视野有所发觉,倏然间低下头来,直直地与她对视。男人的眼眸虽还是冷冽,教人望而生凛,可却不复清凌,蒙上了一层如有似无的雾气,那雾气之下暗涌着的,是权欲?是情动?

徐子期闻言,漂亮的脸上神采未动,只挑起墨眉,大手拉过她的手,按到那不成言说之处去。流珠蹙着眉,忍着心头不适,替他纾解了,随即拿帕子净了净手,这才缓缓说道:“儿对此地,一无所知,更无筹算可言,却不知阿郎现下是如何景况,内心又是如何想的?”

这那里算是宴会,清楚就是在开会。流珠只见潘湜立在天井当中,非常勉强地说着些大官话,说来绕去,不过是民主自在科学,可他那里懂此中的事理,因此越说越是满头大汗。庭中诸客,却都坐的笔挺,俱是那副不伦不类的古怪打扮,神采亦都非常当真。流珠仓促一扫,公然发明了几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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