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协咳了两声,想回嘴一番,谁知那官差却对他拜了一拜,笑吟吟地说道:“居士不必害怕。居士是朱紫,我们哪儿能真那般对居士呢?居士现在啊,随鄙人回衙门去登记一下,补交些细碎银两便是,费不了多少工夫。”

潘湜一愣,挠着头,不美意义地笑道:“好哥哥,好哥哥。我们本日好不轻易休沐,得了闲,你就放我一天呗。”

潘湜闻言,一怔,随即道:“哥哥说得是真的?顿时就打下来了?”

却说也是这日,徐道协正待在新买下的庄子里,和人博戏,却忽地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响动,昂首便见很多官差非常霸道地闯了出去。徐道协大恼,上前就要发难,未曾想那些官差却先开了口,言语间倒是非常客气隧道:“居士在此设博戏摊子,需获得衙门备案在册,每个月按期交些银两才对。私设博戏摊子,这但是重罪,轻则罚上数千银两,重则便要关上十天半个月。”

天花发作之前,那潘湜看上了流珠手底下的女工,即尼姑潮音。那邵小音可不是省油的灯,晓得他与阮二夙来走得近,便也不回绝,但一向吊着他,把这家伙当作备用的棋子,从他嘴里套出了很多和阮二及国公府相干的事儿来。她越吊着,潘湜越喜好她,每天往她家里头跑,全然忘了府上另有个有身的傻大姐儿。傻大姐虽让他感觉风趣,可到底长得普通,实在比不上潮音的禁欲之美。

流珠微微一笑,缓缓伸手,替她整了整衣裳,柔声道:“娘不必恐忧。今后的事儿,全都说不准呢,走一步,看一步便是。且不说先生,娘见了先生后还中不中意他,也说不准呢不是?”

连氏天然有些发怯,低着头,绞着帕子,内心头胡思乱想个不断,又对流珠问道:“如果那人见了妾以后,对妾非常嫌弃,又该如何是好?他念着昔日的情,今后一定还会有情,只怕姑息到一起,反倒是两边都拖累,还不如在国公府做个挂名的姨娘哩!”

烽火遥腾马偾辕(三)

傻大姐舟车劳累,挺着肚子,傻兮兮地求了几次,徐道协却感觉鸡比女儿首要,女儿这姻缘也都是鸡带来的,死活不肯把鸡交出去。两边来回扯了几次,战了几次,直到天花发作,才临时歇战。

不过呢,过了段时候,他倒是又想起来傻大姐了。

至于徐道协那边,徐子期也自有一番安排。徐道协最宝贝的,不是他那鸡吗?徐子期便决意,毁了他那鸡。

徐道协自号百胜居士,在斗鸡上的确成了神一样的存在。潘湜一爱美人,二爱斗鸡,看着徐道协这般短长,便内心痒痒,回家里头恳求了大着肚子的傻大姐一番,教她去求求爹爹,将那宝贝鸡给他潘三郎玩上几日,也好威风一回。

徐子期很少像这般和缓地跟潘湜说这么多话,这潘老三一听,心上微动,可又感觉刀箭无眼,万一丢了性命,该如何是好?徐子期眯起眼来,看出他已意动,赶紧又出言撺掇,一面搬削发国,一面又说会护着他,保他安然。

闻得此言以后,连氏也跟着笑了,轻松很多,道:“这倒也是。年青时候甚也不怕,就算他金头发绿眼睛,妾也未曾是以瞧着他古怪,反倒感觉好玩儿,而现在妾但是成了个老古玩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受得住那金毛碧眼了。”言及此处,她目光逐步温和,又忆起芳华韶华,懵懂旧事,不由得笑着轻叹一声,本来紧绷绷的胳膊也跟着舒缓放松了下来。流珠看着,不由也放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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