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尔德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并不难。请你信赖,我会为你做到的,但是能做到哪一步,我没法包管。”
接下来这几人声音渐消,流珠倏然抬起乌黑皓腕,朝着车帘外看去,却本来是这黑吵嘴白的数人登上了车架,愈行愈远,却不知是往那边驰去了。她垂下眼来,暗自有些心惊。
约莫是感觉旁人都听不懂他们说话的原因,这几人说话的声音相称之大,几近无所顾忌。流珠微微眯起睫羽纤密的眼儿,止住身形,按下连氏的手,随即竖耳谛听起来。她因着近些日子也借着和加菲尔德说话的机遇,捡起了些畴前的英语根本,此时听起来虽有很多生词,但在了解大略粗心上难度倒也不大。
连氏垂下眼来,慨然叹道:“罢了,罢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既然老天爷如许安排,总有它的事理。而我们又未曾做过火负苦衷儿,就算受了痛苦,有朝一日,必能找补返来。瞧,上天护佑,你这个金毛怪,又安然返来了!”
流珠福身谢过,这才与加菲尔德相携而出,接了连氏回府。回了府后,徐子期早就在屋子里待了好久,见她一入屋内,便按捺不住,将她死死拘在怀里腿上,不肯放手,薄唇微启,舌头含吮着她捆在颈后的肚兜儿带子,含糊说道:“二娘本日也要好好谢我。我替二娘,干了几桩美事儿呢。”
流珠暗自猎奇,转头欲问,徐子期却沉沉笑道:“且先再干一桩美事儿,随后再说。”言罢以后,又拉着她歪倒软榻之上,血气方刚、又初尝情窦之妙的青年天然是体力充分,又爱得不可,强扯着她做了一回,令得阮二娘死咬牙关,恐怕被外人听了声响,又忐忑不已,唯恐被谁撞破,乌黑的脸儿都憋得绯云尽染,极尽美艳之余而又娇媚得不可。
连氏红唇微动,稍稍望了眼流珠。流珠但觉得她是乞助于己,稍稍清了清嗓子,正欲替她开口说话,道明情意,未曾想到连氏竟主动开口,平静地说道:“你当年走了以后,妾为了让女儿更好地长大,做了妾家中男仆人挂名的妾室。妾与阮国公,没有任何情义,不过是图个容身之所。如果你成心一家团聚,妾便去寻国公,自请拜别,如果你偶然,妾也不会胶葛,此事就藏匿不提。”
“我不要脸,我要孩子。”徐子期权当打趣,沉声笑曰,却未曾想这话入了流珠耳中,倒是惹得她心上重重一沉,面上却只佯装无恙。可这徐小将军却痴缠了起来,非说要留个孩子再走,把这阮二娘气得直往他那健壮腹肌上踹了好几脚,内心倒是长叹不已——她被傅辛下了绝育药,那里会有孩子呢?
一轮过后,徐子期伏在她那乌黑背上,却不提干了那几桩美事儿,手儿把玩着她那碎发,口中但带着些意犹未尽的鼻音,稍显沙哑,低低笑道:“方才二伯递了帖子,说是*将走,我和子骏,又多数即将出征,这一大师子,该要好好会上一次才行,便邀我们到京郊的温泉庄子玩赏。”
他冲动之间,说了数句英文,连氏听后,严峻之情反倒是以稍褪数分,稍显羞怯,喃喃道:“这几句,妾还记得,达令甚的,都还记得一清二楚。”言及此处,她眼眶边上微微染上绯色,带着些许涩意,低头道:“你走了以后,妾恐怕你返来后,咱俩没话说,每天夜里得了闲,便要拿出单词本一个个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