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扇蹙眉道:“那冯将军算是二娘的表哥,想来与二娘当年也是了解的,二娘该会清楚才是,那冯将军参军之前,也是位风骚郎君,传闻在京中有很多红颜知己,参军参军以后才算是收敛了些。以是此次说他为了敌国女将而叛国,多数人都是信的。传闻冯将军拜别以后,咱家大哥儿派了人去搜他那营帐,又搜出了很多与那女将来往的手札来,可谓是证据确实了。不过,也有说手札能够捏造的,更有人猜想,这很有能够,是敌国的诽谤之计。可惜眼下冯将军传闻在敌军以内,四下找不着人,因此谁也说不准,便全凭官家定夺了。”

流珠微微眨眼,提耳谛听,却本来冯凉卿在京中虽见地了很多美人,但这些小娘子,或是纯稚天真,或是娇媚多情,总归都是贵女,而那位复姓薄奚,名呼若洛瑰的北蛮女将,面孔明艳而英姿飒爽,技艺更是非常高强,实在令这位冯家阿郎面前一亮,挂念在心,饶是两国开战以后,也舍不下那美人儿。

一时候,对于冯氏之事,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就连流珠乘车去接两个孩子的时候,都能听得旁的人家群情纷繁。

徐子期挑了挑眉,笑了笑,道:“好,便称她薄奚娘子,何如?这娘子既然对将军断念塌地,将军不若按着官家的意义,假作投敌,麻痹北蛮,以后一面向他们通报假谍报,一面与我们暗中相通。等我们雄师攻入之时,救回将军,并为将军昭雪,再掳了那薄奚返来,岂不如了将军的意?”

这个冯凉卿,流珠确切是熟谙的。此时忆起旧事来,流珠却很有些不堪回顾。她当年急着找合适的人选嫁人,走投无路之时,也打过这位表哥的主张。毕竟在这位表哥眼中,哪种美人都有其独到的妙处,流珠对他稍稍勾引,这冯凉卿便动了心。

他不过是爱好那小娘子表示出的脾气,和她那副仙颜罢了。他倒是不知,这位若洛瑰,喜好的就是上疆场,扛着大刀,举着火铣,纵情杀敌。

他这一番话,哄得冯凉卿依他所说,夜奔而去,赴了那与薄奚商定之地。半夜时分,冰天雪地,他忽地听得一声娇唤,昂首一看,倒是若洛瑰一袭戎装,笑靥如花。冯凉卿心上一暖,才一迈步,便觉面前一黑,被人击倒在地。

流珠却凝声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冯家倒了,冯氏又能讨着甚好处?似阮镰那般脾气,只怕恨不得与她割舍洁净罢?这今后,在国公府里,冯氏的位置,可谓极不稳妥。只可惜喻盼儿也立不牢脚,荣十八似也偶然相争,这偌大的一个宅门,指不定要被哪位吃了去。”

那冯凉卿心生疑虑,又听得徐子期沉沉一笑,打着钉板的黑靴铿然作响,口中则道:“我晓得,那妖女送了几次信来,说甚放弃家国大恨,要与阿郎一同归隐故乡。我也晓得,冯将军心胸家国,必不会如此。但是从眼下这般景象看来,那妖女,必定是一门心机地喜好大将军了,对不对?”

只可惜,这位嘴上说的好,说会向阮镰提亲娶她,教她暗自盼了好一阵儿,成果没过几天,当时的流珠便受了傅辛的讽刺――却本来冯凉卿早就定了婚事了,这般欺瞒于她,不过是为了骗她同本身亲热罢了。

他此言一出,流珠一怔,抬眸看向身边男人,却见傅辛半倚在软榻之上,上身赤露,虽不比徐子期肌肉虬结,却也算得上是个精干男人。傅辛转头,打量着流珠的面色,不由得哈哈大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又道:“你莫要欢畅的太早。饶是定下叛国大罪,可冯氏早已出嫁,多数也扳连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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