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甫哈哈一笑:“情愿,情愿。不能丢了美娇娘的颜面。我必须扮成个俊郎君才行。”
傅辛瞧着她睁大的美眸,低笑一声,拍了下她屁股,目送她怔怔然朝着香蕊走去,整了整稍显混乱的衣衫,这才上了保护牵来的马,朝国公府赶去,做出一副风尘仆仆来接阮宜爱的模样,又与阮镰等长谈一番,令本来心机不定的阮镰又放下心来。
流珠轻叹一声,又集合精力于面前的棋盘。这棋戏倒是有些近似于当代的五子棋,名唤做吵嘴争,两人对弈,赢者得钱,可谓是时候短而拿钱快。流珠一向赢,劈面那人终究没了斗志,苦笑着起成分开,流珠收了铜钱,对劲得很,再一昂首,瞥见劈面新坐下的男人,不由得神情一滞,收了笑容。
流珠起家要走,傅辛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沉声道:“你若敢走,看斗鸡的那位郎君,只怕也看不了多久了。”
傅辛又拉着她缠绵一回,这才将她送回了岸。看着月朗星疏,满街华彩,傅辛只觉夙愿已偿,心头畅快,转头见流珠神采惨白,不免心疼,又温声道:“这是迟早的事,你该是早就推测。”顿了顿,他抬高声音,冷声道,“归去以后,不得与你那郎君和离,且假装甚么事也没产生。你若说和离,他便只要死路一条。”
四喜好畅地小声道:“郎君返来了,安然返来,这是丧事儿。对了,郎君还给娘子带了礼呢。”
第五章
他们却不晓得,傅辛少年时另有压抑不住的时候,孤鸷之气都写在眼里,现在步入中年的傅辛,脾气哑忍,喜怒不形于色,又有甚么演不出来呢?
她坐起家来,抬手要给远道返来的徐道甫宽衣,徐道甫却摆了摆手,平声道:“乏得不可了。且先让咱睡会儿。”
流珠听着,跟着喟叹一番。徐道甫看了看碗中的巧芽汤,又看了看丫环手中的乞巧之物,这才认识到是本日便是乞巧节,从速道:“这是娘子的节,可不能跟着我这个粗人,在家内里随便过了。走,我们出门。我对这汴京并不熟谙,找家门都找了好久,幸而娘子是京中贵女,比我熟谙,不如带我转转?”
傅辛堂堂一个帝王,却好似是个混子,生生抢了条画舫来,用钱把画舫上的歌女客人全都赶到了岸上,又命船夫将画舫划得远些。船夫倒是难堪,连连道:“夜深了,看不见路,划远了唯恐出事。”
她悄悄拂去面上浑浊,眯着眼,只听得傅辛哑声呢喃道:“朕幼年时,母妃逝后,受了苛待,舍不得吃好吃的菜,常常将它们偷偷藏起来,比及长毛,也舍不得吃。这甘旨好菜,必必要等上一会儿,才气吃得纵情,珠儿如何故为?”
汴京人爱玩,博戏摊子到处可见。这博戏也有很多种,有下人们爱看的斗鸡、斗蟋蟀,也有高雅人喜好的弈棋、斗茶,而在京中最为风行的,便是关扑。
流珠心下稍安,回了房中,只等着郎君徐道甫醒来。可男人或许是赶路太累了,一向睡到了日上三竿,流珠做的早膳是不能呈上来了的,一番心血只能本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