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绝望不绝望,提及来我还得感激你呢,若没有你,我家也过不上如许的好日子。”宋二姑咯咯直笑,宋舒云没有接话,只是转头像表哥要了水。
“堂姐此话怎讲?大户实在谈不上,家里的日子如旧,穿戴如此我很对劲了。”宋舒云垂眸轻声说着,许兴凡站在一旁像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只是听到这话时,忍不住微微瞥了一眼表妹。
到了医馆汪郎中亲身给许兴凡看伤,本来还想给宋舒云上药,可宋舒云急着去救大哥,回身就要走。汪郎中不大放心她,派当午与她同去。
十五这天私塾里是不开的,宋小四惦记取集市上的芝麻糖,缠着宋舒云给他买一块。宋舒云也是自从拜师以后再没有出过屋,张氏也乐得让她多出去逛逛。
宋舒云现下身子还未好利索,走几步便走不动了,找了个树荫下乘凉安息,有许兴凡跟着他。
宋大伯家虽得了屋子,可儿心不敷,宋博随他爹好吃懒做,一家子靠着礼钱坐吃山空,现在这是又没钱了,便再打起宋家的主张。
宋舒云归去以后跟家里提了一嘴拜师的事,虽不知对方究竟是何人,但有汪郎中作保,张外公还是稍稍放心些的。
“宋女人?”这声音有些熟谙,宋舒云回过甚没想到会是秦少白,轻身福礼却没说甚么话。
秦少白眼里有些委曲,举着三根手指头说道:“六合可鉴,楚天珏那小子干的事可不能赖在我身上,我是那般恶棍的人?”
宋家安设了马车,还是专门给宋舒云安设的,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平阳村老宋家的耳朵里。老宋家对宋大成一家非常不对劲,因着宋博结婚他们没派人去吃喜酒,礼钱都没给一份。
宋启那头还未停手,眼瞧着将近见血了,宋舒云咳嗽几声劝住了大哥。
“先别说这些了,你这脸是如何回事?可有人欺负你?”现在宋舒云被他祖父收为关门弟子,那她就是半个秦家人,欺负他家人那可还行?
自打宋舒云大病以后,她就不再管着家里的钱了,现在她本技艺里也有钱,可都是办大件时才用,常日里的小花消,张氏和宋大成都不消她的银子。
“本来如此。”宋舒云轻声应道,没想到他的师父会是秦少白的祖父。她虽不知秦少白的身份,可模糊晓得他非富即贵。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有些不解:“如果你的祖父,不该从未见过彩墨,前次我那半块石绿墨,不是被你拿走了?你一向藏着?”
宋致远不大放心mm留在这,宋舒云则是微微点头让他放心去,刘美娥不敢再有行动,若她真出事,陈家那头不会给她清算烂摊子的。
偏这会儿宋二姑和宋大伯娘到了,刘美娥是专门来等娘的,见到人以后先是给了一荷包的银钱。宋二姑乐得合不拢嘴,宋大伯娘眼里尽是妒忌。
“猖獗,楚小公子名讳岂是尔等贱民能够直呼的?”那衙役眉毛一横,宋舒云趁拦着她的衙役不重视,弯身进了府衙,走到那衙役面前,直言道:“看来你们很怕他,他还欠我情面,若我将此事奉告他,你们都该如何?”
张氏从荷包子拿了几钱碎银子给宋启,让家里的孩子们喊上许兴凡都去集市逛逛。现在张氏本身是能挣钱的,偶尔有来家里买鸡鱼的,这些钱宋舒云向来不过问。
“二哥,先去医馆。”宋舒云捂着脸上的伤,这么多年她从不想害人,哪怕是亲戚们隔三差五害她,热诚她,她仍旧以德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