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盈盈秋水的眼睛淡淡热诚,咬着粉嫩嘴唇道:“是我心急了些,他不是普通忧色的男人。”心中一丝疼痛,想起男人讨厌的眼神,就让她难受之极。
小离端了一杯凉透的清茶放在甄月手中,甄月收起册本,昂首望着窗外问道:“明天是几月了。”
“蜜斯,凌王殿下是不是怒了。这可如何办?”
北墨凌轻视的看她一眼,冷声说道:“你想弹曲子就回紫晶圣宫吧!”
夫子绝色的脸微微有些发白。一边服侍的小夕早就吓的跪在一边,双腿颤抖不已。凌王的冷真是名不虚传。
远远的一个紫色身影走来,身边一个侍卫恭敬的撑着雨伞,垂垂走进,男人面庞俊美,眼眸如星,鼻梁高挺,双眉似剑,一头墨发松松束起。
侍卫一愣,这但是圣宫云锦绸制作的衣裳,上面另有极细赤金丝,竟然烧了?暴殄天物啊,细细闻着,上面另有夫子身上的香味,这的确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啊,侍卫心中感喟一声,赶紧道:“部属服从。”
夫子更加严峻,手指紧紧拽着袖口,已经在水亭弹了好几日,每次都不闻不问的擦肩而过,本日她鼓足了勇气才站在他的面前,却不但敢看着面前的乌黑锦靴,轻柔道:“小女子昨日谱了一首新曲子,不知凌王殿下可偶然候坐下来,听一听。”
北墨凌目不斜视的看着火线,耳边固然闻声委宛的琴声,面色却涓滴没有颠簸,像平常一样走进水亭就要拜别。
“但是……。”小离见女人波澜不惊,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只能化为一声感喟。
冰冷含怒的声音让夫子脊背一颤。赶紧罢休,惊知做了轻浮的行动,赶紧说道:“是小女子冒昧了,小女子只是想……想弹一曲给殿下听。”
而与此同时,走过了沉香池的北墨凌面色越来越丢脸,猛地停下脚步,将身上华贵的紫色金丝外袍脱了下来,扔在侍卫身上,面色阴沉道:“拿去烧了。”
“六月中旬了。”
北墨凌看了一眼有些微小亮光的巧云居,便回身拜别,矗立的身影很快隐在浓墨的夜色中,一墙之隔,终是天之涯,海之角,走不近,看不清,多少个梦落花开,挡住着那浓浓的思恋。
“她来过?”甄月说道:“便是不熟的人,我也懒得笑容迎人,更何况现在大家躲着巧云居,她来了,免得染的一身灰,打发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