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马鸣騄就不再是悬着半个屁股端坐,而是坐得结壮放松。

不过崇祯可不是那些封建大师长。

张翰一翻白眼道:“快说,不要故弄玄虚。”

朱慈炯也说道:“竟然抄返来五百多万?”

崇祯摸了摸朱慈烺的小脑袋,又拉起朱慈炯的小手,说道:“走,返国子监。”

这些人都已经想着,归去以后就从速筹集银子。

此时,来燕桥北。

再就是居住南京的徽商、闽商、浙商以及粤商等外埠客商,这些商客大多是锦衣卫从各家会馆强行请来,以是热忱不如何高。

目送着父子三人远去的背影,不但是媚香楼的鸨母李贞丽以及李香君、郑妥娘、李十娘等秦淮名妓,便是顾杲、陈贞慧、吴应箕以及冒襄等四个公子哥也是茫然,圣上竟然真的只是借媚香楼的园地办了一桩公事?

……

朱慈烺又接着说道:“不过,明天把大师调集到媚香楼来,只是先知会一声,让大师有所筹办罢了,同时也是为了让大师有個沉着期,不要因为一时脑筋发热做出决定,以免买了债券以后却又心生悔意,如果如此就反而不美。”

“没有。”马鸣騄点头说,“另有五十多万两税银找不着苦主来认领,或许是时候相隔太久,连苦主本身也已经健忘了。”

颠末几次奏对,马鸣騄也已经摸清楚崇祯现在的脾气,那就是不再喜好繁文褥节,君臣奏对时越直接越好。

……

“你们是说,圣上在煤山也悟道了?”

马鸣騄长长一揖到地:“臣马鸣騄叩见圣上,太子殿下、永王殿下。”

说完马鸣騄又从身后拿出来一摞账册:“圣上,这是返还税银的帐本。”

这是要让商贾们既得利还要得名!

我辈商贾行事必然三思而后行,脑筋发热是决然不会的。

以是现在要做的是发酵,把动静放出去。

在场的商贾首要分两类。

从始至终,朱慈烺对此次筹饷的定义就是为国纾困,为圣上而分忧,就绝口不提商贾能够从中赢利不菲的究竟!这个就短长!

康百万倒是显得信心实足:“圣上的成绩必然会赛过唐宗汉武。”

一是应崇祯之邀而来的扬州盐商,这部分盐商接受过崇祯在扬州的“南门立木”,已经从内心承认崇祯的信誉度,以是都是主动认购。

圣上之前的做派跟现在的风格比拟,的确不成道里计。

“不是有能够,而是必然。”

“这还真的是……”张翰以手扶额说道,“有些出人料想啊。”

“十有八九!”方文箴和康百万同时点头。

马鸣騄拱手道:“那些参随土棍固然死力坦白,但是臣也有臣的体例,臣专门将那些参随、土棍的正室以及外宅关押一处,令其相互攀咬,乃至一只镯子、一只戒指乃至于耳环也是无所遁形,可惜,仍旧只追回五百余万两。”

不一会,崇祯父子三人分开媚香楼。

圣上竟然带着太子和定王走了,走了?

崇祯道:“马鸣騄,税银都返还完了?”

听到这,在场的很多商贾便不由得轻笑出声。

当下朱慈烺连连压手说:“诸位,请温馨……”

崇祯也是欣然点头,心说大明储君正在揭示他的政治手腕,起码这记马屁拍得在场的商贾非常舒坦。

“免了。”崇祯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又叮咛王承恩道,“王大伴,快给马鸣騄马大人搬一把椅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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