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这时候,马鸣騄才终究认识到对方底子不是冲着他马鸣騄而来的,而是冲着外务府另有圣上而来的!

詹家长随却只顾冬冬冬的叩首,连声要求道:“请国舅爷救救我家老爷,请国舅爷救救我家老爷,救我家老爷!”

“国舅爷,拯救啊!”

说到这一顿,又道:“詹仰之已经就逮了,你与詹仰之勾搭大海寇顾三麻子企图洗劫南京的罪过已然东窗事发。”

史可法没有理睬,只是瞪了那两个京营兵一眼。

“高阁老!”史可法眉头微皱道,“仆说过,外务府的账目先不查。”

马鸣騄奋力挣扎,却底子挣不脱。

马鸣騄已经很不耐烦,这都核算了两个月,也重新到尾核算了足足八遍,还不敷?还要再核算第九遍?有完没完?

“贻误了徐州火线军情,断送了黄淮防地,你担待得起吗?”

左光先翻开账册说道:“这上面是甚么?”

马鸣騄已经气得神采乌青,对着高鸿图吼怒道:“高鸿图,尔身为内阁之辅弼,不思报效国度君上,不想着为国济危、为民纾困,却反而倒置吵嘴,构陷同僚,姿意妄为,真就不怕事败以后遗臭万年吗?你们究竟知不晓得你们在干甚么啊?”

“当然是惩贪除恶!还我大明宦海一个气正风清!”左光先向着南宫方向遥遥一揖,一身正气的说道,“马鸣騄,我劝说你还是主动交代的好,你如果主动交代尚可从轻发落,但如果心存幸运、顽抗到底,等我们查出来那就罪加一等!”

当下康百万顿脚道:“你总得奉告我詹家出甚么事了吧?”

“制造发急,漫衍焦炙也袒护不了你勾搭海寇的罪过。”

是的,都察院的御史吏员仍还在核算账册。

“甚么?马鸣騄勾搭海寇图谋南京?”史可法、刘宗周勃然色变。

刘宗周却指着左光先鼻子怒骂道:“左光先,本宪不是已经知会过你停止检查外务府的账目,你竟然敢不听?在你眼里另有没有本都宪?俺?”

马鸣騄看了一眼说道:“外务府下吏员之薪俸开支,此有何不当吗?”

“你有内阁票拟和永王批红?”刘宗周闻言便是一愣。

“你看我敢不敢?”左光先冷哼一声,喝道,“来人!”

这些人还真就敢?他们还真就敢?

“左光先!”大怒之下,马鸣騄已经不想称呼左光先官衔,而是直呼其名。

“事到现在还敢嘴硬。”左光先厉声道,“外务府吏员之薪俸为何竟高达月支二两?为詹事府、太仆寺等吏员之薪俸两倍尚且还不足!”

马鸣騄勃然大怒道:“你们到底想要干甚么?”

“都察院之威风,本官本日算是领教了。”

“欸,欸欸欸,快些起来发言。”

固然已经是半夜子时,但是外务府的官署里却仍旧是灯火透明,都察院的御史以及吏员来交常常,忙得不成开交。

“马副主事,本阁部劝你还是不要再抱有幸运。”

“不劳马主事提示,本阁部清楚得很。”高鸿图冷然说道,“本阁部现在所做的,恰是上报国度君王,下保南京乃至于南直数百万黎庶之济危纾困之举!”

“汝还敢抵赖!”左光先声色俱厉的喝道,“马鸣騄,你伙同吏员冒支薪俸,从中敛财之罪过已然东窗事发,本宪劝说你还是照实交代!”

“你说本官伙同吏员冒支薪俸?百余吏员月支薪俸二百余两,就冒支一半,也不过戋戋一百余两,你说本官竟为了这戋戋一百余两就营私舞弊?左光先,瞧不起谁呢?”马鸣騄怒极反笑道,“哈哈,这真是欲加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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